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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情天不老月长圆

是啊,当初在皇室里选拔能辅佐幼帝之人,沈弃淮是表现最出色的,是他们几个商量决定的让他做王爷。谁曾想……

自个儿已经被师父里里外外了解得彻彻底底了,可她什么时候才能了解一下师父的秘密呢?

“这与镇南王有什么关系。”静亲王皱眉:“当初觉得他是可造之材,能为皇室分忧的,不是咱们吗?”

李祉霄硬闯三司府,持剑伤人,被三司府中护卫直接扭送去了廷尉衙门。沈弃淮闻讯,第一时间赶了过去,将李祉霄放了回去。

“国家不幸啊。”御书房里,孝亲王叹息:“镇南王养虎为患,引狼入室,如今苍生怕是要迎来一场浩劫了。”

“这下可热闹了。”沈知白伸手递了个汤婆子给池鱼,笑眯眯地道:“一边是犯了事的旧部,一边是正在努力拉拢的大学士,你们猜猜沈弃淮会怎么选?”

这话说得不假,三公之首的丞相,加上颇有威信的悲悯王爷,肯跟他们一条船的人没两天就挤满了悲悯王府。朝堂之上,沈弃淮说一句话,应和的人也不在少数,甚至,他请假一日不上朝,朝堂上少了的官员将近三分之一。

池鱼道:“以他的性子,两个都会选,都不会放手。”

“这个好说。”余丞相点头:“朝中不少折子是往我这儿递的,与老夫交好的官员也不少。要分党派,咱们可不会输。”

“这就由不得他了。”沈知白摇头:“钟无神被气得不轻,很明显不会咽下这口气,李大学士更是怒气冲天,仿佛与那钟大人有杀父之仇!嚯,你们是没看见,李大学士瞧着文弱,提剑砍起人来,也是厉害得很呢。”

悲悯王府,沈弃淮看着眼前的余丞相,严肃地道:“今日算是与孝亲王他们撕破了脸,往后,得我与丞相相扶持了。”

“他那是气急了,瞎砍。”沈故渊道:“真打起来,他那把骨头,怕不是钟无神的对手。”

“如今的形势,已经容不得我们退让了。”

“这倒是。”说完了正事,沈知白扭头看着池鱼就道:“我最近得了块好料子,想着也没处送人,就给你做了件袄子,你看看。”

这要怎么算?沈故渊挑眉,好奇但是没问,抱着她蹭了蹭她脖间的温度,舒坦地眯了眯眼。

说着,递过来一个绸缎包着的包袱。

“做好了。”池鱼微笑:“我还有一笔账,想算在他和余幼微两个人头上。”

池鱼眼睛一亮,伸手就接过来。打开一看,是雪狐的袄子,摸着就很暖和。

“沈弃淮今日被惹怒了。”沈故渊低声道:“他发起狠来也是很可怕的,你做好准备了吗?”

“多谢侯爷!”笑眯眯地抱着,池鱼道:“您送的倒是巧,师父昨儿正说要给我做件袄子,这下可省了。”

想到这里,池鱼勾了勾嘴角,眼里满是轻松的笑意。

沈知白眉梢微动,侧头看沈故渊一眼,又看向池鱼道:“你喜欢就成。”

不过,她终于又能以宁池鱼的身份过活啦!今年年终祭,还是能去祠堂祭拜父皇母妃。

“很喜欢!”池鱼感慨地道:“我终于过上了有人赶着给我送裙子的日子!”

但没有想到,云烟会突然说出她的身份,企图以此为借口脱罪。真是天真,!有护短的孝亲王在,说出她的身份对他们有害无利!

“嗯?”沈知白轻笑:“以前没有吗?”

本来不打算自曝身份的,毕竟身上什么证据也没有,只要沈弃淮说她不是宁池鱼,她就不是宁池鱼。

“以前……我可不穿裙子。”皱了皱鼻子,池鱼道:“总觉得绑腿长裤就很赶紧利落。不过现在习惯了,倒觉得裙子好看。”

池鱼牙齿打颤,吞吞吐吐地道:“我等这一天好久了。”

沈知白心情甚好,伸手轻轻敲了敲桌子,笑道:“既然好看,就换上给我看看。”

“你啊你啊。”沈故渊叹息:“在人前胆子那么大,什么都敢说,人后怎么就跟只落汤猫一样,怂成一团?”

“好!”池鱼也没多想,抱着裙子就去内室更衣。

池鱼被沈故渊抱在怀里,身子还在微微发抖。

外室只剩下了两个人,沈知白微微挑眉,侧头看向旁边一直没吭声的人。

廷尉府里狂风卷过,一片狼藉。云烟入狱,余幼微因为没有实打实的证据而逃过一劫,但名声传出去,已经是人人嗤鼻。

沈故渊脸上没什么表情,手指划着茶杯,一下下的,看不出心情。

沈故渊撑着下巴在旁边看着,眼里趣味甚浓。

“三皇叔。”沈知白勾了勾唇:“我好像知道该怎么哄她开心了,多谢。”

沈弃淮眉心紧皱,深深地看他一眼,挥了挥袖子:“皇叔一意孤行,那本王也没什么好说的。”

“不客气。”沈故渊没看他,只低头看着杯子里浮浮沉沉的茶叶,淡淡地道:“她若是能喜欢你,那自然是最好。”

“律法严明,有胆敢刺杀皇族中人者,斩!”孝亲王问他:“本王按律行事,哪里不讲道理?”

“这就还得皇叔帮忙了。”沈知白朝他拱手:“马上就要初雪了,在下雪之前,我想带池鱼去个地方。”

四大亲王之中,他最看不顺眼的就是孝亲王,太过维护皇室中人,却从来不把他当真正的皇室中人。

“你想让她去哪里,带她去不就好了?”沈故渊道:“我帮什么忙?”

“皇叔!”沈弃淮有些恼怒:“您怎么总是这般不讲道理地护短?”

“池鱼最近在屋子里都不爱出去走动。”沈知白无奈地耸肩:“她说要出门得您允准,所以……皇叔不会不帮忙吧?”

“你别说了。”孝亲王大手一挥:“你的护卫愿意承担全部罪责,就让他担,秋后处斩!”

沈故渊冷笑:“我又没将她捆在这屋子里,什么叫需要我允准?等会她换了出来,你带她去就是。”

“皇叔……”沈弃淮皱眉。

“好。”沈知白眼睛微亮:“多谢皇叔!”

孝亲王捏紧了拳头:“我沈氏皇族的人,就算家破人亡,也还是皇族中人,轮不到你个下人来欺负!”

沈故渊半阖了眼,懒洋洋地继续喝茶,余光瞥着落下了帘子的内室。

云烟头皮一紧,低头不吭声了。

池鱼兴冲冲地换好衣裳,出来就转了个圈儿:“怎么样?”

“你也知道你是个下人?”孝亲王冷笑,挺着胖胖的肚子往他面前一站:“你是不是觉得,有弃淮护着,你犯事了也没什么关系,所以这么理直气壮?”

雪锦的坎肩上绣着红鲤鱼,白绒绒的狐毛一裹,看起来清秀又高贵。沈知白连连点头:“好看!”

“王爷有所不知!”云烟皱眉:“池鱼郡主不满主子,加害主子在前,主子大度不与她计较,只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看不过去……”

“师父?”池鱼朝沈故渊抛了个媚眼,作妩媚状。

池鱼垂了眼眸,孝亲王也连连摇头:“你以前对她如何我不管,现在,你既然知道是她,还纵容手下暗杀她,这算是什么心思?”

沈故渊斜她一眼,撇撇嘴:“还行。”

“皇叔。”沈弃淮皱眉:“我对她如何,这么多年,你们看不清楚吗?”

一看他这表情,池鱼垮了脸,不高兴地道:“每次都不愿意说句好话,真是不讨人喜欢!”

孝亲王气得说不出话,很是失望地看了沈弃淮一眼:“宁王为国战死,功绩累累,他的灵位,是先皇亲手捧进宗庙的。他的女儿交给你,你就是这样对她的?”

她喜不喜欢,跟他有什么关系?沈故渊冷哼,挥袖放了茶盏,指着外头道:“跟知白侯爷出去走走吧,今日是晴天。”

如今一看,遗珠阁当初那一场火灾,怕是没那么简单。只是,这到底是沈弃淮的家务事,旁人不好插手,顶多只能碎嘴两句。

“好啊好啊!”一点没犹豫,池鱼点头就道:“去哪儿?”

话说得漂亮,在场的人却也不全是傻子。沈弃淮权势滔天,说要立妃的时候,不少高门大户上门说媒,他不愿得罪人,就推说要立池鱼郡主,装得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然而,宁池鱼一死,他就要娶丞相家的千金。算盘打得好啊,既不得罪人,又能得丞相家的助力。

就连迟疑一下都没有?沈故渊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爱去哪儿去哪儿!”

“是。”沈弃淮垂眸:“但她已经是三王爷的人了,并且对本王有些误会,也不愿意原谅本王,所以……索性装作不认识了,她过得开心就好。”

“池鱼。”沈知白站起来,挡住了沈故渊的脸,笑得兴奋地道:“我发现了京城外头一处好地方,刚修的,可漂亮了。趁着还没下雪,赶紧去看看!”

孝亲王目瞪口呆,震惊地扭头看向沈弃淮:“你也一早就知道?”

“是吗?”池鱼眼睛亮了起来:“好啊,但是什么时候回来?”

抿了抿唇,池鱼苦笑:“皇叔,我没法儿说,毕竟悲悯王爷一早就打算娶余小姐,我活着是多余,不如死了成全他。”

“要不了两个时辰的。”拉起她的手,沈知白直接往外跑。

“你怎么不早说?”孝亲王瞪眼,一把将她拉起来:“池鱼丫头,你可是郡主啊!有什么不能同咱们好好说?闹成这样,像什么话?”

“哎哎?”池鱼跟着踉跄两步,回头看着沈故渊问:“师父不去吗?”

“托师父的福,没有死成。”池鱼乖乖举手,自己抢过话来解释:“遗珠阁不小心走水,要不是我恰巧外出,怕是要真的死在里头了。”

“不去。”

四大亲王脸色难看得很,看着他们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场闹剧:“池鱼郡主不是已经死了吗?”

池鱼微愣。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下头跪着的池鱼也挑了挑眉。

那红衣白发的人如石像一般坐在主位上,表情看不太清楚,周身好像都被一团黑雾罩着,应该是屋子里光线太暗了,没有点灯。在她愣神的间隙,沈故渊起身,漫不经心地往内室的方向走。

“孝亲王有所不知。”云烟转头拱手:“此女子名宁池鱼,并非三王爷的徒弟,而是先前死在遗珠阁里的池鱼郡主。”

师父是不愿意出门吧?池鱼想了想,收神看向前头:“小侯爷,您乘车来的吗?”

孝亲王沉着脸色看着他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弃淮你的亲卫,为什么会派人去杀故渊的徒儿?”

“嗯,就在外头。”沈知白一笑,唇红齿白。

好一出主仆情深的大戏,池鱼看得冷笑连连,心想怪不得沈弃淮那么护着云烟呢,出什么事情云烟都二话不说站出来顶罪,真是一头乖巧得很的替罪羔羊。

池鱼点头,提着裙子跟着他上车,往他所说的好地方而去。

“那也不能要主子来替卑职收拾残局。”云烟以头抵拳:“卑职敢作敢当,这些人都是卑职派出去的!”

京城大街上有不少巡视的护城军,看起来气氛紧张,百姓也莫有敢高声者,让人瞧着就觉得压抑。不过车出了城门,一切都豁然开朗。

“你哪里承担得起?”沈弃淮叹息:“这罪落在本王身上,至多不过罚俸禄,赔礼道歉。可落在你身上,就不是简单的事情了。”

一条林荫路,两边开满了冬梅,黄的、红的,香气四溢。池鱼惊讶地看着,忍不住伸出手去,摘了一朵长到车窗边的腊梅。

沈弃淮笑而不语,旁边的云烟立马跪了出来,拱手朝沈弃淮道:“王爷不必再维护卑职,卑职自己擅作主张,后果也该自己承担。”

“好香啊。”吸了口气,池鱼很高兴:“这香味儿好熟悉。”

“哦?”孝亲王眉头紧皱:“那你方才为何要扯上宣统领?”

“冬天到了,梅花一开,家家户户都有插花,当然熟悉。”沈知白深深地看着她:“前头还有。”

“不必了。”沈弃淮淡淡地道:“这些人,的确是悲悯王府的人。”

还有吗?池鱼连忙掀开车帘去看。

沈故渊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敲着椅子的扶手,心情很是不错:“这个几个刺客来头可真是不小,既然原告说得这么详细,那核实一下便知真假。”

两边的梅花倒退,路的尽头好像是一座寺庙,只是,与别的红墙黄瓦不同,那寺庙是白墙红瓦,错落的几间大殿,远远瞧着就觉得漂亮得很。

但现在,都被人利用殆尽,过河拆桥了,她还给他留什么余地呢?这地狱,她陪他下去又何妨?

“这是什么地方?”池鱼惊喜地问。

她从来就不喜欢做沈弃淮给她的任务,以前是想着他会高兴,会高枕无忧,她愿意蒙蔽自己的良心,做一些她不认同的事情。

“月老祠。”沈知白道:“最近才完工的,听闻里头算命的很灵,花也很香,签也很准。”

“不恨了。”池鱼耸肩:“只是把我以前对您的纵容和没有立场的维护,统统收回来而已。”

这种地方,池鱼自然是一次也没来过,只管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瞧着。

沈弃淮低头看着她,轻笑一声:“你就这么恨我?”

“廿四风吹开红萼,悟蜂媒蝶使,总是因缘,香国无边花有主。”到了门口,池鱼瞧着联子就念。

一口气说完,池鱼朝沈弃淮笑了笑:“我要是有半个字说得不对,请王爷指出。”

沈知白失笑,张口就接她的下联:“一百年系定赤绳,愿秾李夭桃,都成眷属,情天不老月长圆。”

“鹰眼老三是江湖中人,武功本就不错,但因为杀了官宦人家的公子被官府通缉。沈弃淮收留了他,给他饭吃,他也就为沈弃淮卖命,一年的俸禄,怕是比廷尉大人都高。”

好像很有意思啊,池鱼咋舌,提着裙子就跨了进去。

“方七是沈弃淮捡回来的人,有救命之恩,所以很努力地跟着余永学习武艺,一起去办沈弃淮吩咐的事情。他家住京城以东的永来村,家里还有一个年幼的妹妹。”

“当——”不知哪儿的钟声响了一下,池鱼茫然地回头看了一眼,就看见屋檐上伸来的梅花,花蕊芬芳。恍惚间让她好像看见了沈故渊的脸,颜色倾城,香气四溢。

“认识。”转身跪在余幼微身边,池鱼抬头看着上面坐着的廷尉,一字一句地道:“余永十二岁被人贩子卖到镇南王府,因为根骨不错,被沈弃淮收做护卫,后又去少林寺学了两年的武艺,成为了沈弃淮的左膀右臂。每次有暗杀任务,他都会带队,提前安排好动手时辰和地点。”

低笑一声,池鱼摇头,跟着沈知白往里头走。

这突如其来的指控听得在场的人一头雾水,沈弃淮没吭声,余幼微眼珠子转了转,也低头沉默。旁边的孝亲王实在弄不懂,上前两步来看着她问:“这话怎么来?姑娘认识那几个刺客?”

“前些日子你心情不好,我也喊不动你。”沈知白看着她道:“这几日倒像是豁然开朗了。”

脸上满是执拗,眼里有种奇异的光迸出来,池鱼腰杆挺得很直,手也没抖,看着面前脸色渐渐沉下去的男人,微微一笑:“我说得对吗?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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