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雨转头欲待要回应,却发觉眼前之人与她凑得过近,她若是再近一步,势必会与他唇间相碰,沈秋雨本沉浸在这微妙的情绪中,忽而清醒,“哎哟”一声坐在了地上。
而来人,不是旁人,却是宁飞宇,他自如地笑着,微微侧首看向她,道:“一月不见,你这冒失的性子,怎么还未改过来?”
“要你管!说,你是怎么来的,莫不是又偷偷溜来的?”
沈秋雨毫不客气地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看着宁飞宇道。
“嚯!好歹我也是长渊王上钦封的尉迟将军,偷偷溜进来?我这可是明目张胆地走了进来。”
“你你你……该不会还住在……”
深秋雨伸手有些结巴道,随后又拍了拍脑袋,担心祸从口出。
“你猜对了,不过还有一件事,太子也与我同住在附近,太子身子孱弱,受不得主山多层结界,你可是要小心着点言行,太子性子孤冷,若是惹怒了他,我可保不了你。”
沈秋雨呼吸一窒,内心却是饱受煎熬:不是吧,冰块脸太子也在附近居住,唉,我沈秋雨的苦日子算是来了……
“怎么,见到本将军不开心?”
宁飞宇慢慢靠近沈秋雨,沈秋雨脸色微红,“停,别向前了,就站在那就好。”
宁飞宇却并未听从沈秋雨所言,而是一步步逼近沈秋雨直至逼至角落,勾了勾唇角,“还是沈姑娘已经有别的意中人了?”
“你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我有意中人干你何事?”
“那日在主殿为报你救命之恩,我说过我要以身相许……”
“打住!”沈秋雨喝道,“宁将军还是莫要再说这样的话好,我一个外山弟子万万受不住将军的美意。”
宁飞宇瞥了一眼外院房梁上的一道黑影,随后毫不客气地揽过沈秋雨的腰,作出噤声的手势,沈秋雨屏住呼吸,宁飞宇身上独有的男性气息让她微微有些神迷,紧接着宁飞宇腾出一手独发出暗器,随后松开了沈秋雨,抬脚便直奔向房梁。
那黑衣人中了暗器,闷哼一声,旋即消失在了太元境内,唯剩下神色凝重的宁飞宇,跳下房梁,他道:“那个黑衣人,之前你可曾见过?”
“黑衣人?”
沈秋雨想到那夜药泉一事,顿时一震,随后将此事简单概之,宁飞宇听后颇感意外,“他并非凡人,很有可能是魔教中人。”
“魔教?”沈秋雨怔了怔。
“罢了,如今看来他并非想要取你性命,此事便暂且告一段落,我定会查明。”
宁飞宇目光落至沈秋雨腰间的玉珏,见她这般佩戴在身边,不由道:“没成想,这枚玉珏被你保存得尚好。”
“那是,这玉珏一看就很值钱,待日后下山历练,我若没了钱,当上点银子,就不愁吃喝了。”
“……”宁飞宇满脸黑线,“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