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长渊历来的规矩,当立孤的长子为太子,只不过俊儿生性飞扬跋扈,戾气颇重,不适合为储君,而你,则生性良善,缺少帝王威名,只不过长渊百年祥和,良善总比跋扈更来的让子民安康。”
南宫雍负手走向了南宫绝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续道:“还有是孤负了你生母萧贵妃,让她含冤而死,只不过这后庭之中,远比皇室更为错综复杂,妃子背后所涉及的势力更是令孤难以心安,因而……”
“过去之事父帝无需再提,儿臣想来母后泉下有知,定会理解父帝的抉择。”
原主的记忆并未完全被南宫绝接纳,因而前尘往事他记得并不清楚,如若再让老皇帝追忆过去,许是稍露马脚便会身陷囹圄,不能自拔。
“好,你能如此想,也足以见得这几月你悔悟得不错,听龙华殿的仆从回禀,你前段日子身子不适,可是终日寡欢而至?”
“父帝挂心,儿臣不过是旧疾,不碍事……”
话还未说完,便听得身后仆从前来禀告,轻声而道:“王上,大殿下到了。”
南宫雍听后,不由眉宇深锁,显而并不知南宫俊此刻前来究竟是何意,但终究是大殿下,自己的亲生血肉,便道:“让他进来。”
南宫绝退至一侧,目光所至,却是穿着锦衣华袍的南宫俊脚步如风,一双长眸在落至南宫绝身上时,登时多了几分狠戾,随后一闪而过,双手环扣,叩拜南宫雍,“参见父帝。”
“免了,此番你前来所为何事?”
“今闻父帝免了太子的足禁,特前来慰问一番。”
“大殿下倒是有心了,只不过既然要慰问,何故跑孤这金銮殿慰问,私下前去龙华殿不更好?”
南宫雍冷哼了一声,显然并不喜自己的长子,如此一来,南宫绝倒是明晓为何这太子在这王宫中如履薄冰,原是南宫俊不受帝王喜爱,让这太子又压制他一头,更是直接成了导火索。
“父帝息怒,儿臣只不过恰巧有要事要奏,又听闻太子在此,这才前来。”
“皇兄此番前来,莫不是因为宁将军一事?”
南宫俊蓦地一怔,随后看向南宫绝,缓了好半会,方才道:“不错,父帝……”
“父帝,近几年太元虽与长渊表面相安无事,但他们曾乃与太和交好,难免在接纳长渊一事上会有所忌惮,父帝又近时月操劳国事,因而儿臣方才未禀明父帝,派遣宁将军前去太元,以表长渊交好的决心,还请父帝降罪。”
南宫绝言罢,垂首跪地,方等待南宫雍的发落,却见南宫雍忙扶起南宫绝,面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你此番所做甚合孤心意,太元修道历来玄机,如若让太元一心归向为我长渊所用,长渊则无后顾之忧,你何罪之有。”
“不过,父帝,宁将军在中途被不知名的杀手追杀,险些丧命,若非太元弟子相救,想来如今已葬身太元,还请父帝彻查此事。”
南宫雍听后,面色凝重,随后怒道:“是何人这般大胆,待孤查清之后,定会还宁将军一个公道。”
南宫俊本欲参南宫绝一本,谁料想这南宫绝几月未见竟如此心机沉重,这难免前后反差颇大,南宫俊不由看了一眼南宫绝,随后将刚到口的话硬生生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