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脱掉作战裤后,感觉到了不对劲。
霍仰难以相信,呆住了起码五分钟,才愤恨地锤了一下墙,“操!”
他恼羞成怒得额头脖子一片红,脑门都出了汗,要是知情的在这,肯定以为他又应激了。
“妈的……”霍仰抖着手,在水龙头底下大力洗着,几乎要把自己价值几千块的内ku搓破。
——
之后的日子一切照旧,平静得仿佛那晚霍仰的应激只是幻觉。
岑真白不知道霍仰在军营里还有没有不舒服,但正常情况来说,只要标记在,就应该没事。
江嘉能和霍启听闻了此事,回了一趟家,一言难尽道:“真白,听说你临时标记了霍仰?”
岑真白垂着眼,“嗯,对不起。”
江嘉能此刻的心情复杂得很,说不出什么情绪多一点,但绝无责怪岑真白的意思。
就有种,霍仰的病终究还是得走到标记这步的感概。
秉持着聊都聊了,江嘉能顺便同他做未来的规划,“听霍启说,你想考冀大?”
岑真白点了点头。
江嘉能又同岑真白说了一遍自己独立于他们保护的后果。
可岑真白仍然坚定自己的选择。
江嘉能只好道:“想做医生啊?从协同出来之后,有想过去哪家医院吗?”
“中川医院。”
第二区第二好的公立医院,看来目标都很明确了,江嘉能继续问:“那是要做什么医生?”
岑真白:“骨外科。”
这下江嘉能是有点吃惊了,她看了眼岑真白那孱弱的小身板,试探道:“你知道骨外科需要很大的力气吗?”
那手术场面,跟建筑工人打桩没什么区别。
岑真白低声道:“知道的,我有在好好吃饭。”
吃是吃了,就是一点没长肉,江嘉能道:“单吃饭可不行,这样吧,从明天开始,你跟着陈叔一起去做晨练。”
岑真白微微睁大了眼。
“还有,我看你这几天,都已经在看专业考的知识了?”
岑真白点了点头。
“行吧,”江嘉能按了按岑真白的头,“我明天给你请个家教老师,提前给你预习下?”
岑真白一愣,有些惊喜地抬头,“真的吗?谢谢阿姨。”
因此岑真白的生活越发地充足了,早上被迫跑半小时步,一开始虚得跑个五分钟就喘得不行,陈叔都跑完五圈了,他还在第一圈磨磨蹭蹭。
然后陈叔都跑完了,还要陪着omega加练,亦步亦趋地跟在岑真白身后,一边鼓掌一边喊:“加油,还有三圈!”
下午家教老师来上课,岑真白买好了专业考的所有书,笔记做得满满的。
晚上,三人在一楼吃晚饭,还听见江嘉能对霍启调侃:“头痛死我了,短短几天,听说你儿子在军营和别人打了三次架。”
霍启见惯不惯,他年轻的时候也这样,“因为什么?”
“王教官也不清楚,说有几个alpha靠近了霍仰,然后就被打了。”
霍启好像有点知道了,一般带着omega标记的alpha都特别抗拒别的alpha靠近,因为霍仰能控制收好自己的信息素,却无法控制留在他身上的omega信息素。
这样,别的alpha会闻到自己omega的味道的。
霍启知道那种感觉,暴躁得让他单枪匹马地杀了敌军一百一十个,毕竟他是过来人。
——
终于,半个月后,霍仰在开学的前一天回了家。
岑真白没有出房门,只听见了楼下的声响。
晚上吃饭,两人谁都没有看谁,把对方当透明人,尴尬得连江嘉能和霍启都有点想揍人。
两人又恢复到了第一天岑真白来霍家时的样子,甚至更糟。
只是,隔了半个月,要做一次信息素治疗了。
岑真白去敲门。
霍仰足足让omega等了十五分钟才过来开门,他靠着门框,抱臂嘲讽道:“又想做什么?”
离得近,岑真白发现霍仰好像又长高了,外加经过一个月的训练,身材也越发结实。
他感受了下,他留在霍仰身上的临时标记已经消失了。
他道:“我来做信息素安抚治疗。”
霍仰倒也没不让岑真白进门,他自觉用束缚床绑住自己一只手腕———他可不敢两只都绑上,万一岑真白又要对他做什么。
两人的信息素猛然爆发。
只接触到alpha信息素的那一刹那,岑真白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更想吐了,霍仰信息素里的“厌恶”意味比之前重得多。
霍仰还没被信息素逼到失去理智,他冷笑着看岑真白装模作样,“你这是不捂就又要咬上来了?”
岑真白说不出话来。
“你真让我恶心。”霍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