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崽打架绝不能输!◎
寒冽精纯的剑气破空袭来,划过空中数枚的野果,野果被一分为二,尽数掉落在地上。
一道清越的雪色身影随之落在谢听面前,将他护在身后。
席知南和胡丰见状,转身撒腿就跑。
方遥看着那俩孩子逃跑的身影,眉头微皱,没有去追,出鞘的长剑收回,立刻转身去看谢听的状况。
她刚才去小院,见院子里空无一人,想他可能在溪边,便一路寻了过来,却没想到撞见他正被俩孩子用野果丢砸。
这些野果是某种莓果,外面有一层赤红粘稠的果液,男人竹青色的外袍上被砸的点点梅红果浆,狼狈不堪,甚至发丝上都沾了少许。
方遥上下扫视他:“有没有伤到?”
“无事。”男人垂下眼眸,睫羽随之轻颤。
“那俩孩子是怎么回事?”
“不知……”
方遥看着他发尾沾着的那点红果浆,忍下帮他拂去的冲动,手指轻抬,施了一个净尘术。
她抿唇沉声问:“为何不躲。”
似是从她的语气里听出担心,谢听的嘴角勉强牵出一贯温暖柔和的笑:“没关系的,只是小孩子胡闹,不疼的……”
看到他强撑的笑颜,方遥握着剑柄的手指微紧:“你以前也是这般常被人欺凌么?”
谢听闻言身形微僵,眼底划过一道细微的波澜,仿佛想到了什么往事。
方遥看着眼前默不作声的男人,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漫上心头,她提起溪水边的衣篮,隔着宽大的衣袖,握了下他的手腕:“回家。”
谢听一愣,低头看着被她碰过的衣袖,眸光闪烁,唇角勾起的笑意一闪而过,旋即紧跟上她,往家的方向走去。
俩崽崽从外面玩完回来,见家中院落无人,正想去找爹爹,就见娘亲和爹爹一起回来了。
“爹爹,娘亲”
俩崽崽迎上去,方遥淡淡点头回应,径直进了屋里。
俩崽崽有点奇怪地看向爹爹,怎么感觉娘亲好像不太高兴?
爹爹也很敷衍地摸了把他们的脑袋,满眼都是娘亲,紧跟着也进屋了。
方遥把等会上课要用的笔墨拿出来,恰巧在桌案上看到了前几日被阿圆随手丢在桌案上的玉佩。
她拿起来看了看,玉佩右下角刻着明显的“席”字。
“你们为什么会有席家的玉佩?”
方遥转身问两个崽崽,方才朝谢听丢野果的那俩孩子,她看清了,其中有一个就是席家那个双灵根,她直觉肯定跟这个玉佩有关。
“那是他输给哥哥的。”阿圆解释。
“你们去赌博了?”方遥眉头皱起,他们才多大,竟学会了赌钱?
阿圆一脸懵懂:“娘亲,什么是赌博?我们是在玩斗蛐蛐。”
方遥松了口气,原来是斗蛐蛐,这倒是无伤大雅,想来是那席知南输给了玉佩,心里记仇。
她看向俩崽崽,语气前所未有的肃然:“从明日开始,你们上午学写字,下午随我学剑。以后若我不在,那席知南再来滋事,你们要保护好你们爹爹。”
俩崽崽都有点懵地对视一眼。
娘亲竟然让他们保护爹爹?爹爹哪里用得着他们俩保护了?再说就凭席知南,还能欺负得了爹爹?
他俩看向爹爹,后者眉梢轻抬,眼神中带着一点点警告。
“唔,好的娘亲,我们会保护好爹爹的。”
俩崽崽很有眼力见地双双点头。
阿正的眼中隐隐闪着兴奋的光,娘亲可算答应让他学剑了。
“太好了哥哥,你跟娘亲学剑变厉害,把推你的那个坏蛋揍趴下!”
阿圆嘴上没把门的,顺口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你们还打架了?”方遥的眉头皱得更深。
“他把哥哥推倒了,”阿圆说起来还很生气,“不过我们也没吃亏,我咬了他一口。”
谢听在旁边听得忍不住想笑,不愧是她闺女,别人推一下,她咬一口,那确实是不吃亏。
惹得方遥瞥过来一眼,谢听端坐,收敛笑容:“阿圆,咬人是不对的。”
阿圆不赞同地小声嘟哝:“那他推哥哥就是对的吗?”
阿正有点忐忑地不敢看方遥,好不容易娘亲改变主意同意教他剑法,要是娘亲知道他打架不高兴,不让他学了怎么办?
只见娘亲沉默片刻,把刚刚拿出来摊开的笔墨纸张又重新收了回去:“今天不写字了。”
俩崽崽疑惑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