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学政也来了,弄清楚了情况,也开始向着山羊胡说话,“这家鸿儒书院既然没有教书先生了,那么牌匾却是应该揭下来。”收了山羊胡的钱,退回去是万万不可能的,捧个人场,卖个人情,把这笔钱黑下来最好不过了。
张晓峰也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今天的事情难以善了,感觉到身后的潇潇有些怕生,抓住他的手臂怯懦的抖着,更发誓要保护好书院和这个女孩。
揭掉牌匾?
若是过些时日,张晓峰也不会过分执着,书院确实开不下去了,他还要带着潇潇另谋生路。可是如今“老学究”尸骨未寒,被人这么欺负上门,毁了经营一生的书院,张晓峰的脾气就算再好,也满是怒火了。
既然无法退,就只能向前进了!
“这牌匾就挂在上面,谁也揭不下来,谁说书院没有教书先生,从今天起我就是鸿儒书院的教书先生了!”作为一个三流师范大学毕业生,张晓峰这几个月也学习过这里的蒙学书籍,对于教学生还是颇有信心的。
“你?你拥有准学士的功名?”山羊胡狐疑问道。方圆百里内的准学士,他基本上都打过交道。
张晓峰这才恍然。
准学士功名?
大概是相当于前世的教师资格证吧!
摇了摇头,“没有!”
山羊胡立刻嚣张起来,得意洋洋的呵斥:“既然没有,这书院今天关定了!”
“我是本地学政,鸿儒书院不符合书院开办要求,从今日起不准再授课。”一旁学政也立刻说道,眉眼中的刁难之色毫不掩饰。
文昌古国的制度是以学为官,学政在此地拥有极大的权威,专管紫云城的土地纠纷。
看着学政和山羊胡两人沆瀣一气,张晓峰如何不明白?这是赤裸裸的刁难!书院不能关门,“老学究”照顾自己三个月,至少也要为他守孝三个月!
“准学士么?既然你都能当教书先生,想来也不会很难考,这功名如何获得?我去考一个便是。”张晓峰鄙视的说道。
这一句话气得山羊胡直翘眉毛,想他十年寒窗苦读,当年也是年年落榜,这功名岂是轻而易举的?“小子当真大言不惭,想我文昌古国人才济济,穷一生之力,能考上准学士的人也是少之又少,你如何敢大言不惭?想要考上准学士,起码须得将蒙学书籍倒背如流,通读诸子百家之学,行的都是吟诗作词这些风雅之事。”
蒙学读物张晓峰大体都知道!
诸子百家?
说实话,前世张晓峰能叫上名的也只有儒家、法家、墨家和兵家等。
至于吟诗作词,对于从小抱着一本《唐诗三百首》长大的张晓峰来说,还是能背下来一些的,反正这个世界也没有过唐朝,没人听过诗仙李白,诗圣杜甫。
“难不难考我不知道,但是我的才学至少要在你这种品行不端的人之上的。”既然不可能息事宁人了,张晓峰选择锐意进取。
“你,你,你竟然敢看不起我?“山羊胡气的嘴角哆嗦,连手指都跟着微微震颤。当了十几年教书先生,自从成为准学士,在这紫云城备受尊敬,谁看到自己不是客客气气?这小子居然敢当众羞辱自己?
在公众场合失了颜面,若是这么算了,他的名声怕是要毁了。
周围围观的人群也是惊讶的张嘴,连山先生他们都认识,城里最有学问的大人物之一,这个年轻人居然敢这么说?
在这群淳朴的人们眼中,年龄越大的读书人,就一定越有学问。
角落里的师爷也是微微摇头,暗道这鸿儒书院的年轻人太过冲动了。转过头想与少爷说点什么,惊然发现,自家少爷竟已经来到两人对峙不远的地方。
随后一声声音圆润浑厚的正义之声传来:“既然两位都觉得自己文采更胜一筹,不如比试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