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猫站起来能有多高?
连伊萨斯的膝盖都够不到。
伊萨斯居高临下地看着腓腓,像在看一个不太聪明的孩子,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嘲意。
徐枕清不在身边的时候,温柔与宽容这样美好的品质和伊萨斯从不沾边。
“你比我更恨他。”
所以我不担心你会做帮助巴卡里的事。
“我不可能随时在徐枕清的身边,需要人保护他,一只不引人注意的宠物,是很好的选择。”
伊萨斯这次倒没有拎腓腓的后颈皮,像徐枕清那样一手卡住它的前爪,一手托起屁股把它抱起来,抱稳后强制性让它待在怀里,然后去挠它的下巴。
腓腓没有发出“呼噜噜”的声音,因为它被上位者的气息压制的很难受,而且非常抗拒这样的带着羞辱性质的逗弄。
反抗无果,腓腓只能瞪着猫眼愤恨地看着伊萨斯:“你弄痛我了,徐枕清知道你这么粗鲁嘛?”
伊萨斯没意思的松开它,为它的愚蠢的问题感到好笑:“你是什么东西,也能和他相提并论。”
“我当然不会这样对他,让他难过受伤的人都会付出代价。”
腓腓看着他变化出来的竖瞳,不由得哈气,耳朵向后压下,背脊的毛发全都炸起,像一只小刺猬。
“当年的事,如果你不是无辜的,我会像对巴卡里那样对你。他运气好,割断龙翼逃走了,你就不一定有这样的好运了。”
灵敏的听觉让伊萨斯捕捉到了房间里,徐枕清轻微的翻身动静,又压低了声音:“伯尼。”
伯尼从暗处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一个未使用过的注射器。
伊萨斯撩起袖子,拿起注射器抽了一管血,又放回托盘上,整理好袖口。
伯尼把托盘放到腓腓面前,戴着眼镜的眼睛看不清情绪,脸上还是那样无害守礼的笑容:“腓腓,你也喜欢徐先生吧,家主同意让你跟他走,条件不过是让你保护他而已,这管血就是报酬。”
星际最强者的血,能让所有追求强大的人心动。
一管血的剂量,可以诱导腓腓拥有上位幻想种的力量。
“徐枕清是暖的,能给你渴望的珍视和爱护。”
“接受血,你也有了向巴卡里复仇的资格,我不会放过他。”
伊萨斯把托盘往前推了推,看了眼伯尼,回房守着徐枕清,后者了然地欠身。
腓腓被伊萨斯带着蛊惑的话语,勾起了深藏于心的痛恨。
它本来可以是人的。
都是因为巴卡里。
因为他的野心和欲望毁了它的一切。
腓腓的眼里燃起仇恨的火焰,它看向伯尼:“给我注射吧。”
伯尼点头,抱起它,带着托盘朝审讯室走去。
审讯室是战舰上隔音最好的房间。
这样大剂量的诱导是很痛苦的,等会腓腓的惨叫会吵到徐枕清。
把徐枕清吵醒,知道伊萨斯冷血残暴的一面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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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枕清一觉睡到抵达目的地,伊萨斯把人叫起来,让他换身薄点的衣服。
a星一年四季都是正常温度,风雪星的着装有些厚了。
“腓腓呢?”
徐枕清揉了揉眼睛,睡太久眼前都是雾蒙蒙的。
房间有洗浴室,伊萨斯拿温热的湿毛巾让他擦脸:“在外面睡觉。”
徐枕清擦好脸,把毛巾洗了挂回去,才出去找猫。
白色的一团缩在伯尼准备好的猫包里,正沉沉的睡着,黑色的耳朵还时不时地抖一抖。
飞艇停在离救助协会最近的站台,伊萨斯等会还要返回龙岛,伯尼留守在飞艇里,没有打扰两人告别。
徐枕清拎着猫包,被伊萨斯送出站台,因为假期还没结束,周围的人并不多。
两个人在站在寂静的拐角处,伊萨斯仔细叮嘱徐枕清。
“认真吃饭,按时喝药,有事联系我。”
徐枕清看他一如既往的话少,严肃地说这些关心的琐事,忍不住笑:“没事就不能联系你了?”
伊萨斯看他歪头调皮的看着自己,眼睛像月牙一样弯起,乘满了细碎的星光,也跟着笑了,轻轻抚一下他的侧脸:“什么时候都可以。”
腓腓这时候刚醒,听到伊萨斯轻声细语的忍不住翻个白眼,用爪子捂住耳朵继续睡了。
狗男人,还挺会装!
要不是打不过你,我一定要在徐枕清面前戳穿你的真面目!
“你也是,照顾好自己,我走了,你也回去吧。”
徐枕清挥挥手,不敢再多言,怕两个人又粘在一起舍不得走了,转身向外面的人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