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庄仿佛老僧坐定,一脸的面无表情。
见众人望向他,遂才开口道:“孤的好七弟啊,假设终究是假设,显然孤没有这样做。”
“而你赤裸裸的把矛头指向孤,显然是在混淆是非,搅乱局势,你继用死士把孤的好二弟拖下水后,又妄想把孤拖下水。”
“孤告诉你,这不可能,这帝陵一案明显是你做的,你承认了吧,孤会向陛下为你求情的。”
郑庄一开口,就把帝陵案的主谋套在郑郊身上,一出手就是一刀见血。
而在礼部的各重臣却是面色各异,让人猜不出他们的想法。
郑郊听了,脸上毫无变化,却又开口道:“这件事几乎所有的所谓的证据都指向孤,这孤承认,但这件事确实不是孤做的。父皇生前对孤是宠爱有加,孤是不可能这样的,这显然是有人在污陷孤。”
“而在京城有能力有手腕有势力的人,除了陛下,就只有孤的好大哥和孤的好二哥,这显然就是你们二人中有一人做的。”
显然郑郊是看到这帝陵一案又被扯到他身上,他不愿意承认也不可能承认,所以他又死皮赖脸的把矛头指向了郑庄和郑桐,好分散大家的注意力,来减轻自己尴尬的处境,因为这件事情上他确实是处于最下风。
但他又不能把矛头都指向两位,因为这样一来,他就处于这二位的对立面,但要指向谁呢?
他一思索就发现,他的好大哥今天是在一直在针对他。
他的好二哥却并非如此,而且那天刑部大堂上的事,外人看上去是自己在故意拖他下水,今天可不能这么做了!
于是,遂又开口道:“就像孤说的那句,孤的好大哥燕王就是帝陵一案不是赢家的赢家,因此,孤有理由认为,这帝陵一案的主使就是孤的好大哥燕王。”
“而且,孤以为他有理由这样做,父皇生前就不喜欢他,而且时常打压他,因此他怀恨在心,所以才策划了这件事,而陷害孤及拖孤的好二哥下水却只是顺带的着事。”
此时郑庄的心却是猛的跳了一下,但面上却是不显。
遂从容的开口道:“孤的好七弟,你不要垂死挣扎了,承认了吧,你是陛下的七皇兄,陛下不会拿你怎么样的,况且孤也会向陛下为你求情的,放心,你不会有事的。”
郑庄是决口不提其他的事,只死死的抓住这件事明面上的结果,把帝陵一案的主谋死死扣在郑郊的头上。
但在场的谁不是老狐狸,郑庄一而再的提这个事,早已被他们放在心上,但这是皇家的内务事,不关他们的事,遂一个都不开口说话,只静静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郑郊听了,心中是一阵恼怒,又来了,他千方百计的转移话题,又几句话就被郑庄带到这个结果。
心中却是认为这帝陵一案的主谋怕是自己的好大哥燕王了。
于是郑郊撕破脸皮的说:“孤的好大哥,今天一整天你是千方百计的把这件事的主谋扣在孤身上,依孤看,这件事十有八九是你做的,你看父皇生前对孤多有宠爱,对你多有打压,你气不过,才策划了这件事,对孤进行污陷。”
郑郊干脆赤膊上阵,直接对郑庄进行言语攻击。
郑庄听了,也不生气,遂笑呵呵的说道:“怎么了?孤的好七弟,恼羞成怒了,先是把孤的好二弟拖下水,现在又准备拖孤下水。”
“但是,你别忘了,所有的证据都是指向你,你就是有千百张嘴,也说不清,是你的,终究是你的!”
“不要挣扎了,再怎么挣扎也没用,这件事,你,就是最大的输家!”
郑郊听了,面色涨红,许久,才指着郑庄说道:“好!好!好!”
“孤的好大哥,这次,孤记住了!”
“但你,也别让孤抓住你的手脚!”
遂拂袖而去。
郑庄看着郑郊离去的背影,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而在场的诸位大臣及两位王爷,显然当作没看见。
只是郑桐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但显然谁也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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