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山海关,却是秋风习习,好一片凉爽的气息!
辽国公、大将军吴勇正在城守府召集各位领兵大将。
吴勇当堂正中而坐,身着一身黑色铠甲,年纪虽大,却是精神奕奕的,身后左侧有一名黑衣甲士,正捧着一柄宝剑,那正是郑文赐予他的天子剑。
而他的下面正站着十余名身着黑甲的将领,分两列而站。
吴勇一脸严肃,开囗大声说道:“坐,各位坐!”
底下的人依次坐好。
吴勇才开口说道:“陛下任命本将为大将军,领兵二十万救援山海关,抵达山海关后,已然数日,然而双方早已停战,处于对峙,蒙古人也派了使者到京城去议和,依本将来看,这仗怕是打不起来了,今天召大家来议议,看看诸位有什么好的建议?”
话语刚落,山海关守将张羽就站起来说道:“大将军何出此言,我这几天也听闻陛下动员了北地百万大军,誓要与蒙古人在山海关一决雌雄,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议和了?”
吴勇听了,遂开口道:“张将军是久在山海关,不知朝中的情况。大乾承平十余年,除了京城及边关诸地的兵备情况还算良好,其他的或多或少都有所荒废了,虽动员百万大军是毫无问题,但要做到装备精良一时半会是难于做到的。”
“况且这场战争本身就事出突然,陛下和朝庭诸公都未做好准备呢。而蒙古人率先提出议和,朝庭诸公多半会同意,而陛下身为明君,在权衡利弊之下,怕是也会同意的。”
张羽听了,脸上有些阴晴不定,好大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唉,可惜了,还想与蒙古人好好较量一下。自这次之后,不知何时才能再与蒙古人交战了,老夫怕是今生再无机会了。”
吴勇听了,也点了点头,才开口道:“不错,你比老夫年轻些,怕是还能看到我大乾的骑兵出赛,而老夫才是今生怕是看不到我大乾骑兵出塞了!”
“可惜了,生不逢时啊!老夫这一生十几岁就加入大乾军队,与金人战,与蒙人战,一生沙场征战数十年,见惯了沙场喋血,见惯了马革裹尸。”
“老夫的一生,可谓是泡着鲜血的一生,一将功成万骨枯啊,老夫是见过太多的生死啊。”
“可惜了,老了,刚要迎来武功横行的时代,却是老了,老夫这次怕是今生最后一次领兵出征了。”
而又对下面的诸位将领说道:“你们呢,今后就是你们的时代喽!”
而底下的人却是脸色一振,都各自不说话。
“好了,你们也不想听这些老人的唠叨。”
“我就长话短说,这场战争怕是要结束了,而结束之后,陛下怕是要整顿全国的兵备了,而这恰恰关系到诸位的前途,而你们跟随本将出征一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本将不希望你们站错了位置。”
“本将知道,这些天,军中有不少杂言与谣言,说是陛下得位不正。但本将要说的是,身为军人,就不要过多的参与政治,虽然政治与军队脱不开关系,但是身为军队的高级将领,要把握好那个度,这也是一个老军人对你们这些年轻人的衷告。”
“本将就直说了,军队就该有军队的纯浩,从今天开始,本将不希望再在军中听到类似不利于陛下的谣言,你们下去就整顿,听明白了吗?”
“喏!”十几个将领齐齐起身,满脸严肃的开口道。
“你们下去吧!”吴勇又开口说道。
十几个将领一起退下了,只剩下了吴勇与张羽。
张羽却满脸担心的说:“将军,你这又何必呢?为了这么几个小卒子,搞不好你会被陛下怀疑的。”
原来张羽和吴勇是多年的老交情了,而当初张羽就是在吴勇麾下任职,一起参加了几十年前的蒙乾战争,而张羽能出任山海关守将也多亏了吴勇的建言。
所以今天吴勇和张羽才来了一出这么相互配合的戏码,为的是止住这几天在军中日益流行的谣言。
吴勇听了,叹了口气,才开口道:“唉,这我知道。我可不是为了那几个小卒子才这样做的,是因为我这些天隐约感觉到陛下早晚怕是会对整个军队军官层进行清理,但是由我们配合清理和陛下愤而清理,这是两种不同的情况,所以我才要立即止住突然在军中的这股流言。况且军中出现流言也不好,我这也是为了山海关近二十万大军好。”
张羽听了,开口道:“既然如此,把他们抓起来,交给陛下不就好了吗?而且,你说陛下会清理军官层,这不可能吧?”张羽还是有些怀疑。
吴勇听了,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毕竟都是大乾军队的一员,我不能因为怀疑就把他们抓起来。这是破坏军队纪律的。而且在这个关头把他们抓起来,是会影响军队士气的,而且还是在前线,这不好。况且他们中有许多也是受人蒙蔽,本身还是颇有才能,能给个机会就给个机会吧,他们毕竟还年轻,只是希望他们能识时务。”
“只是我说的陛下会清理整个军官层。你是不知道陛下的心有多大,陛下的心,远不是我所能揣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