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在金陵郡衙召见了金陵代郡守李石李耀祖。
相互见过礼之后,刘健就开门见山的说道:“李代郡守,本相今天召你来,是命令你带人彻查金陵郡的佛道二门,清查其田亩,僧侣道士中但有不法大恶之徒,尽可抓捕。”他是一脸严肃的命令道。
“相爷是下定决心了!”李耀祖是有些惊喜的说道。
刘健听了,点了点头,才开口说道:“燕京传来消息,十一月十五日,燕京城一百零八座佛寺道观被人恶意焚毁,僧侣道人死伤无数,而且天坛也被焚烧了大半,也时候下定决心动手了。”他是沉着的说道。
李耀祖听了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这刘相说得简单,但他心里却心中,这其中的纠葛复杂得很。
但他还是有些担心的说道:“相爷,按理说,这次佛道二门损失惨重,我们还如此做,怕是不好吧,万一我们做了一半,陛下和朝庭却是突然叫停,我们是怎么办呀?”
“你呀,多想了,这事你得反过来看,这燕京的一百零八座佛寺道观被人一夜之间恶意的焚毁,为什么?还不是佛道势力过大了,否则又怎么会有人刻意针对,既然如此,佛道二门的势力已然进入了燕京上层人物的眼里,打压佛道二门已成了必然的趋势。因为大乾,统治民众的是陛下,是朝庭,是官吏,是贵族,是世家,还论不断佛道对大乾指手画脚!”刘健是霸气的说道。
李耀祖听了,却是明白过来了,燕京的大火,虽然佛道二门损失惨重,但佛道二门势力增长过快的情况也必然展示在燕京上层建筑的眼里,这种情况是陛下和朝庭所不能忍受的,佛道二门在民间的影响力过大,这是挖大乾的统治基础,说不定会危及大乾统治,哪
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是任何一个当权者所不能忍受的,所以打压就成了必然。
而这也是刘健听闻燕京的消息,毫不迟疑就决定动手的原因所在。
想明白了,李耀祖心中是狂喜,对着刘健行了一礼,并说道:“相爷放心,下官这就去布置。”就风风火火的告辞而去了。
这一天,李耀祖带着金陵的衙役,并从金陵大营借了三千士兵,开始了他风风火火的对金陵佛寺道观的拜访之旅。
单单为逃避惩处而出家的不法之徒、汪洋大盗,李耀祖就抓了一百多人,并借口金陵的那场兵变许多田契地契丢失焚毁、凡是金陵的土地都要重新补办,强行收缴了佛寺道观的田契地契,并告之重新丈量他们的目的。
一时间李耀祖是无限风光,但金陵的僧侣道士却是气得咬牙切齿,不断的在背后诅咒李耀祖,恨不得这个冒犯神灵的家火早早死去。
金陵最大的佛寺金光寺的主持玄苦大师与最大的道观青光观的观主微衍子却是破天荒的坐在了一起。
德高客栈,今天并未营业,是金光寺下的产业。
此时,玄苦与微衍子就那么静静的相对而座,一时间是相顾无言,今日他二人都是难兄难弟,心里各自苦心。
玄苦毕竟是主,就率先开口说道:“阿弥陀佛,微衍子真人,是别来无恙!”
“玄苦大师,却是过奖了,今天本真人也是不好受呀,大师你说说,李耀祖那小官,是如此突兀的找我们麻烦,还得寸进尺,真是了不得,这是为什么呀?”道衍子听了,马上接着诉苦的说道。
“是啊,这李耀祖如此疯狂,其后必有倚仗,而且贫僧以为,这倚仗必定是刚到金陵的宰相刘健!”玄苦,就接口说道。
“只是,这刘健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现在看一是要打压我们佛道吧,真是不可思议。还是这就是刘健的主意,李耀祖那家伙成了执行人,否则的话,借给李耀祖十个胆子,在金陵这片地,他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