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这是去哪了,叫奴婢好找,差点就要回了皇后娘娘差人帮着找呢。”
一进门菊青就迎上来嗔怪道。
陵容微微一笑,“去了趟宝华殿。”
“这就奇了,富察贵人她们是从宝华殿里回来的吧,怎么奴婢问她们,她们还答不知道呢。”
桑儿皱眉,递一杯茶给陵容,“小主满头大汗的,天儿没这么热啊。”
“宝鹊和宝雅俩丫头呢?小主饿了,快弄点吃的过来。”
宝鹃伸手替陵容解披风,陵容挡住了她的手,“不用,我自己来。”
“我去后面看看。”菊青边说边将茶杯往陵容递,宝鹃接过手。
取下披风,陵容接过茶杯,一口气全部灌进肚子里。
“渴死我了。再来一杯。”
“小主少喝点茶,等会吃不下饭。”宝鹃接过茶杯又倒了小半杯,摸了一把茶壶,“这茶凉了些,我去热一下。”
“不凉,正好。”陵容又一口气全喝掉,“前一会觉得饿的慌,现在这个劲过了,倒一点都不觉得。让她们别忙了,你也去歇一会。”
“我去给小主打个蛋花汤,少喝一点压一下都好一点。可别饿坏了。”宝鹃说着也往后厅走。
后厅的小厨房是临时搭起来的,格外简陋。
这口土灶烟囱没有做好。现在还好,一到冬天刮西北风的时候,烟排不出去。
整一顿饭,厨房里全是烟,脸被熏的比曹操还黑,前世宝鹃最讨厌做饭了。
“菊青,我回来的时候看到采月了,像是---”
“哦,哦,哦,我去跟小主说。”菊青扔下锅铲就往大殿跑。
“小主,采月前一会来过了,皇上翻了沈贵人的牌子,得了好多赏。前一会送赏的首饰衣料过来。”
菊青见陵容半躺在贵妃榻上揉腿,上去便帮着按。
“是吗?带了什么话没有?”陵容坐起身,“是昨晚侍寝的吗?”
“是的,沈贵人很得圣心呢。”菊青开心的不得了。
“额娘,阿玛,快来救救女儿,我要疼死了,疼死了啊。”
夏冬春的哭喊声骤然响起,陵容吓了一跳。
“觅秋说,夏常在被打的血肉模糊,眼下是晕一会醒一会,疼的厉害。不知道能不能挨过去。一醒了就闹,晕过去反倒能歇一会。”
“觅秋?她怎么和你说上话了?”
“她说小主的药管用,提了一大包金银首饰来谢我,问我还有没有呢。”
“你怎么说。”
“我说没有了。她的礼我也没有收。小主,虽然夏常在可怜,但是咱们还是不要和她走近。”
菊青咬了要嘴唇像是下定了某个艰难的决心,“被华妃娘娘知道了会以为咱们是在和她作对。”
“我知道了。”陵容沉思片刻轻轻说道。
“还有,莞常在病了。”
“什么---”陵容正说着夏冬春又扯着嗓子叫起来了。
“娘娘饶命啊,娘娘!”
陵容又吓了一哆嗦,脸色发白,怔怔坐着,按腿肚子的手也停下来。
“小主,我去关上门。”菊青见陵容脸色惨白,起身去关门。
刚走到门口,发现富察贵人正朝这边走过来,伸着脖子往里看。
“富察贵人万安。”菊青忍着讨厌给她行了个礼。
“你们小主回来了没有?”
“富察贵人有事吗?”菊青冷着脸问道。
“好没规矩,我们小主问你的话你还没有答呢。”桑儿尖声指责。
“我们小主刚回来,正歇着。”
“这么吵怎么睡的下去。”富察贵人说着就往寝殿走。
陵容已听到富察贵人的声音,索性躺下去闭眼假寐。
“安答应心真宽啊,夏常在都喊成这样了还能睡的着。”
富察贵人像走进了自己家,桑儿嫌菊青端板凳太慢,白眼翻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姐姐过来了?可有什么好法子?”
陵容没有起身,故意伸手揉膝盖,富察贵人一眼便知陵容跪的久了。
“太医开的药只治伤,不治嗓子。夏常在总这么叫嚷听得人瘆的慌。再说了,哭爹喊娘的叫唤又没有用,不能减轻疼痛还搅的他人不得安宁。”
富察贵人将手里的手帕卷成一条绳子,再打成结,用力拉着两头,结已经紧的不能再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