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真怕再次挤疼白丽胳臂上的肉,黑窟窿咚的,越是小心,却越是手忙脚乱的摆脱不了揉捏。
一发不可收,可恨的命运捉弄啊。
秦冲忽然有些后悔施虐了,暗暗叫苦着。
可哪怕再是命运的捉弄,再是他无意碰到,无意多了,那也带着故意的嫌疑。
秦冲又惊又怕,又担心白丽对他误解,然后弄丢了饭碗,那种痛苦,简直不可名状。
白丽真就以为秦冲故意的,这时又羞又恼的又赏了秦冲一个耳光,骂道:“死鬼滚开!”
这次,她打得更响,直接把秦冲打懵了,也可说秦冲是被打着站直的,就像一下子腿抽筋的那种。
可忽然,还没等秦冲回过神来,白丽忽然欠腰抱住了他,浑身抖个不停。
随着一个僵尸般的倒在白丽身边,秦冲急急而问:“你怎么啦白总?”
黑暗里,却听白丽说道:“我好怕!”
“怕?你不是撵我滚的嘛,有什么好怕的,你胆子大着呢。”
“你个臭货!我都这样了,你还想虐我?”
白丽无比恼怒,忽又拧了一下秦冲的胳膊,算是还击他的。
“哎哟”一声,秦冲被拧得有些疼,也不再扮演僵尸了,忽然有了知觉,灵活地爬了起来。
这黑灯瞎火的,白丽是被自己几声死鬼吓住了,秦冲这一爬起,她却忽然拉住他的胳膊,就是不肯松手。
“怕,我好怕,秦冲你别离开我!”
白丽依然抖抖瑟瑟着。
秦冲实在没有办法,叹了口气,也只得顺从了。
过了一会儿,白丽终于不再害怕了,忽然说道:“老老实实躺着,不许碰我,这后半夜扇风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就是我睡着了,你也不许停手,可要给我听好啦。”
艾玛,农夫和蛇啊?
这一会天上一会地下的,秦冲真就被折磨成了神经病,神经质地连声应道:“嗯嗯嗯嗯……”
这一神经病般连连应承,跳动的音符,起伏于暗夜,声音听起来就有些怪怪的,害得白丽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白丽也不知道秦冲究竟有几分故意,更是不敢招惹他,心说,最好还是装睡吧。
白丽闭上眼睛这一装睡,秦冲也就不说话了。
害怕打扰白丽,秦冲所能听到的,只有他摇动扇子的声音。
大概凌晨三四点钟,秦冲实在熬不下去了,迷迷糊糊也就睡着了,以致后来来电了他也不知道。
其实白丽也是迷迷糊糊的状态,电灯亮着的时候她就醒了,不过,躺在秦冲的怀里,她没动,而是静静的望着天花板。
轻轻扭头,望向秦冲两眼紧闭,看他英俊而又疲惫的神色,白丽心里渐渐起了波澜。
想到秦冲曾经也是青屏上层社会有头有脸的人物,家业雄厚,又亲手办起一个厂子,可现在为了讨口饭吃,居然给她白丽打工,白丽心里不无感慨,又有些心疼。
白丽轻轻把秦冲手里的扇子拿开,又轻轻挪了挪头,枕在秦冲的胳臂上,慢慢闭上眼睛,那一刻,她才渐渐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秦冲醒来的时候,白丽正对着镜子梳洗打扮。
两个人都感觉很尴尬,还是白丽率先打破了沉默。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发生的一切,只许你知我知,不允许第三个带嘴的动物知道,你可要给我记好啦。”
白丽的秀发盘成好看的半桔子头,从手包里拿出一盒补水的某某因子,涂抹在脸上以后,又轻轻拍拍打打的,说话时,偷看着镜子里的秦冲。
秦冲站在她身后点头,刷牙洗脸以后,就到楼下的早点铺买来了包子。
吃过以后,秦冲要去上班了,今天是玖陇农化停产检修的第一天,他可不能迟到。
白丽的衣服还没有完全干透,还在风扇前边吹着,所以她得晚些时间再走。
这时,白丽还是穿着秦冲的体恤衫,领口简单粗暴,长腿反而更加秀着美好。
看到这些,秦冲更得早点离开,因为,他忽然不想报复白丽了。
可白丽好像不想让他走,忽然问道:“你这房子多少钱租的秦冲?”
秦冲收住脚,“一年六千。”
“哦,六千,对你来说真不算少。对了,回头,我找你们公司后勤部,给你要一间宿舍。”
“可别这样白总,下半年房租我都交清了,就不麻烦你了,再者说,我一个小工人,有什么资格要公司的宿舍呢?”
白丽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是一线工人不假,可你不也是退伍军人嘛,而且还是特种兵,按你们公司规定,你就应该享受优先待遇,别跟我争了,这个破地方,压根不适合你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