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擎天问宇回到碧玄楼，秦怀玉自认这个徒弟做的还算可以，但为何她总觉得，这个师父有意不让她进入碧玄楼？

“你这资质...”湖泊外围，沈玉凭空化出纸笔递给她，道：“用左手抄聚元决，右手抄清心经。”

秦怀玉迟疑的接过纸笔，正欲说话。

沈玉抢先道：“别说不会，去练。”

秦怀玉摇头，道：“我...”

“别我我我，去练。”沈玉轻哼一声道，现在的年轻人都如此懒惰？

“...”

聚元决她倒是有，可清心经是什么她都不知道，秦怀玉沉默片刻，才清咳一声道：“先生...清心经。”

沈玉不耐的点头道：“对，清心经。”

心中不由腹诽，现在的年轻不光懒，还聋不成？

作为旁观者，玉寰不由翻了个白眼道：“你这烂师父，清心经是你们苍雪山弟子必背经文，她可什么都不会，活废柴一个，连当柴都嫌瘦的那种。”

“玉寰。”秦怀玉瞥向肩头，咬牙道。

“我说的是事实，你确实，很...”玉寰胡子不屑的翘了翘，正欲阐述“事实”。

却见沈玉阴恻恻的看着它，道：“小妖，吾徒儿虽又笨又蠢又废柴，却不是你这小妖能够比的。”当着他的面骂他徒弟，活腻了不成。

“你！难道觉得本大仙比她还笨还蠢还废柴！？”玉寰抬起两只爪子，仿佛他若敢说是，它便冲上去与他拼了。

对于这种自称“大仙”的小妖，沈玉十分不客气的点点头，连话都懒得与它说。

秦怀玉识相的没说话，这种似曾相识感觉是怎么回事，回想起在苍雪山时，那位苍青前辈也是如此直白。

“...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玉寰恨恨道，方才露出来的爪子瞬间收了回去。

沈玉理也不理它，再次化出一本清心经递给秦怀玉，道：“先回去好好练，三日后到这里来找我。”

说罢他迅速拎起她肩头的肥猫，又道：“这只妖利爪太长，为师帮你修理修理。”

“是。”秦怀玉无视玉寰愤愤的眼神，点头答应道。

如此迅速的回答，似乎有报仇的嫌疑。

再看沈玉拎着的肥猫，除了那双喷火的眼睛，浑身上下仿佛被冻僵一般，一动也不动。

“去吧”沈玉单手一挥在秦怀玉脚下化出一朵浮云，在她还未来得及道谢时，便催动浮云带她离去。

看着她逐渐远去，沈玉若有所思的垂眸看向玉寰。

“你在此地留守这么多年，就学到这种本领？”他语气有些讽刺，但其中亦是询问。

方才还“冻僵”的玉寰突然怔住，随后露出一副悠哉悠哉的表情道：“多年未见，你不也还是如此？”

说罢玉寰突然脱离沈玉的掌控，随着仙光流转之际，在沈玉惊愕的眼神中化为妙龄少女。

少女肤若凝脂眼若桃花，但看上去偏偏又纯真无害，如果那双眼中没有杀气的话。

沈玉移开视线，不屑的冷哼道：“你若再轻举妄动，别怪我不念及情分。”

面对沈玉的责问，玉寰有片刻不自然，随即道：“我怎会知他在那里留了后手。”见沈玉神色冷漠，她轻哼道：“她这不是好好的吗！”

抵不过沈玉的冷眼不语，玉寰终于败下阵来，委屈道：“我帮你教她好了吧，哼。”

“不必，我已寻到方法让她快速修炼。”沈玉不领情的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