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偷东西吗,是因为我刚回来身上也没什么积蓄,家里的房子空置好多年了,有些东西都没有了,只能先‘借’用一下别人家的。
至于为什么要去李红芬家,这就更好解释了。
她家就她一个寡妇,偷东西比较简单。
就算不幸被她抓住了也没什么,她挺多就是骂我两句,或者打我几下,也不疼不痒的。”
林牧看着张广富的样子,不想再和他纠缠,直接挑明问道“可是有人说,三年前意外摔死的周学文,其实是被你杀死的。
对于这点,你准备怎么解释?”
张广富听林牧这么问,面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的说道“谁说的,李红芬啊?
她说人是我杀的,就是我杀的啊!
她就是一个婊子!她的话怎么会有可信度!
那个女人,整天穿的花里胡哨的。
没结婚那会儿,都知道卖弄风骚,骗村子里的老少爷们帮她干活。
结了婚她也不老实,自己老公出去打工了,她就彻底放飞自我了,和村里多少人有不正当的关系。
周学文突然摔死了,保不准都是她的丑事被周学文发现了。
她狗急跳墙,直接给周学文从楼上推下来的。
警察同志,我刚才说的这些,你可以去我们村子随便打听,看看我有没有说一句假话。”
听张广富这么说,林牧根本不会被他牵着鼻子走,而是直接拿出了一张尸检报告,给张广富看,并说道“今天早上。我们对周学文进行了开棺验尸。
这是法医给出的尸检报告。
周学文的头部,确实有颅骨破裂的地方,但是都是由钝器击打造成的。
他真正的死因,也不是因为这些伤口。
而是扼颈导致的甲状软骨碎裂,从而造成的机械性窒息死亡。
还有,周学文的肋骨处也有骨折,且骨折的方向朝向内测。
根据法医的推断,凶手应该是直接跪在周学文的胸部,用手将他掐死的。
对于这点,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张广富看了下林牧手里的尸检报告,神色终于有了些许变化。
他紧张的咽了下口水,说道“就算周学文是被掐死的,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这又不能证明,他就是被我掐死的!
说不定是他和李红芬打架,被他媳妇失手掐死了呢!”
林牧看着张广富的样子,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他还是说道“好吧张先生,到目前为止,我确实没有能直接证明,你杀人的证据。
但是刚才在李红芬的家里,我们找到了一把榔头你还记得吧。
我不妨直接告诉你,根据李红芬的供述,那把榔头,就是当年击打过周学文头部的榔头。
她当年趁乱悄悄藏了起来。
还有,你知道法医刚才为什么要来提取你的血液和指纹吗?
就是为了拿回去进行检验的。
我们不妨一起等一下结果,看看法医会给我一个怎样的答案吧。
当然张先生,你也可以在法医进门之前主动交代,也好给自己争取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
林牧的话音一落,整个讯问室内变得落针可闻,只剩下钟表秒针发出的有规律的嗒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