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爷,您昨晚彻夜未归,奴婢好生担心。”蓝心彻夜难眠的等六王爷到清晨。
“何事?”六王爷面无表情。
“九爷前些日子密查模仿他手迹除谍者的事,请六王爷上心。”蓝心言简意赅的说道。
“退下吧!”六王爷疲倦的揉揉眉心。
……
“谍者?绵益的眼光别具一格啊!目的没达到,这小子先把自己栽进去了!看看六叔我怎么策反她!”六王爷身子空乏,昏昏欲睡。
……
“六王爷,您喝碗参汤吧!”蓝心不放心的过来看看他。
六王爷接过参汤一饮而尽,困意驱散了些许。
关于手迹的事,以绵益的聪明才智恐怕早就猜到是自己所为了吧!时至今日他迟迟未动,还不是缺证少据?不行,今天我还得去探视一趟。
“蓝心,把我的琴抱来!”六王爷吩咐着。
素日里,六王爷但凡有心事,有喜事都会不停的弹琴;今日六王爷是怎么了?纵然蓝心追随六王爷十年有余,也看不透六王爷的情绪。
……
浏阳王府,后院。
李念慈抱着一本戏剧在凉亭赏读,唯有此法才能平复她波澜起伏的心境。
“我该怎么做?”她左右思虑着。
“非烟与绵益木已成舟,我无论如何抉择都难两全,莫非真的要牺牲自己的幸福,引狼入室吗?倘若不这么做,岂非将绵益向外推送?”
……
“娘娘,九爷来了。”候在身边的小丫鬟提醒她。
“知道了。明月、夏梦你们先退下吧!”李念慈深知人多口杂。
“夫君!”
“你在这儿做什么?”九爷恐怕她对付非烟。
李念慈温柔的笑笑,把书缓缓合上,抬起头,目光如水的盯着九爷:“坊间传闻,九爷不近女色,那是因为九爷没有遇到心动之人,如今你我二人结为连理,念慈自当我心似君心!”
九爷被她的话触动了心底的柔软,哑口无言。
“夫君,非烟姑娘才貌双全我见犹爱,你说我们如何下聘为好?”李念慈巧妙的试探着问。
“下聘?”九爷怀疑自己听错了。要知道这是只有正室嫡妻才能享有的待遇。
“是啊,不能委屈了她!”李念慈说。
“念慈,你辛苦了!”九爷对李念慈心生愧疚。
“是我不好,让你们生分了!”李念慈说着说着竟然落泪。
九爷心知肚明,谁家新娘刚入门就要为夫婿张罗纳妾啊,任谁心里都会难受。
他伸出衣袖替李念慈擦干泪水,却找不到话安慰她。
“我失态了!”
李念慈目的达到了,收敛起自己的泪珠儿。
……
这一幕恰巧落在来花园散步的浏阳王妃眼中,老夫人在嬷嬷的掺扶下走上跟前。
“绵益,是不是你欺负念慈了?”浏阳王妃不怒自威。
“母亲,您误会了!是念慈失仪了!还请母亲责罚。”李念慈出身高贵,教养颇好。
“绵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放着这么好的新娘子不好好宠爱,怎么尽让她伤心落泪啊?”浏阳王妃教训着九爷。
“母亲,孩儿知错了。”九爷可不敢惹自己母亲生气,从不忤逆她。
“这就好,咱们府上好久没添丁了,绵益念慈,你们眼下当务之急就是赶紧为浏阳王府开枝散叶!其他的先搁在一旁!拎不清轻重缓急,你可给我等好了。”浏阳王妃三言两语就断了九爷的念头。
“母亲,过些时日念慈想请大夫为非烟姑娘请脉!”李念慈始终不放心非烟的肚子。
“请脉?”浏阳王妃心如明镜。
“为何请脉?非烟生病了?”九爷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