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勇行跟赵鹤跪在一旁瑟瑟发抖,根本就不敢动。
其他人也终于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纷纷安静下来,一时间会场里除了大虫的怒吼就是赵柔奕的嚎哭。
九千岁身边一共六个死士,全都各有所长。
就比如青鸟,看上去柔柔弱弱却因为银针逼问法而出名。
听说在她手底下的罪犯撑不过多久有什么就会说什么,根本忍受不住那种痛苦。
而对于银针逼问法,所有人都以为只有七七四十九针,可他们不知道的是青鸟在这方面天赋极高。
她下手的速度极快,基本上是转瞬之间就刺中那些穴位,不带任何犹豫的转移,下针,不一会儿八十一根银针就全了。
赵柔奕像是一个不知道疲惫的玩具还在大声叫喊着,只是气息却越来越弱,大小便也已经失禁不需要苍灵跟朱律的桎梏也已经动弹不得,只能不停抽搐。
坑洞里,青年再一个闪身堪堪躲过大虫的攻击,时缚眼底的墨色更浓。
如果不是这个赵柔奕,他的小孩儿或许不必面对这样一只野兽。
时缚这么想着,哪怕他心知肚明青年跳下去就是为了跟野兽一战,他也控制不住自己往这方面想。
他在这里,他就站在这里,或许他示个弱青年就心软回来了呢。
九千岁深深吐出一口气,还是觉得赵家这皇位不坐也罢。
坑洞内,在时缚眼里的“堪堪躲过”让傅时自己说就是游刃有余。
青年唇边勾着笑将大虫,也就是老虎耍的团团转。
他的动作十分轻松,没有任何一点勉强,每一次的躲避甚至用不了多少力气,只是侧身或者移动一步就能让老虎扑空。
这种程度对于傅时来说还是有些简单。
可他没有自己想的愤怒,也没有自己想的疯狂。
他只是枯燥的挪动身体,一次又一次的躲过老虎的扑咬。
傅时发现他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在意。
那些枯旧的记忆如同丝线一般勾着他的身体,可这丝线好像不怎么结实,他随意一挣扎就能摆脱。
所以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傅时突然搞不懂了。
孤儿院的时光不足以成为他的遗憾,那个畜.生的地狱他也爬了出来,甚至能跟成成去谈论谈论,没有任何障碍。
现在,连都斗兽场都没他所想的刺激他,好像,好像只不过是在找回那些不堪的记忆。
但是他不用啊。
那些束缚他的东西早就被他后来遇到的所有人撕扯干净,他只是他自己。
他只是他自己。
他以为自己在乎的那些过去早就被他一脚踹翻在地,肆意在上面的踩踏。
连苦难都拦不住愚者半分,还有什么能够让愚者停下。
最后一点阴郁一扫而光,傅时深深吐出一口气在29岁解开了长达13年的心结,真正接受了这具21岁的身体。
傅时想,真他妈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