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快要走回楼道了,身躯猛然一震,狠狠地拍了一下脑门,沮丧的答应下来。
能弄来几个玻璃瓶炸弹确实很有帮助,阿秋本脱口想要让余欢去,想想还是算了,他不想让肖飞觉得自己把他所有情况都和余欢他们说了。
余欢坐在电动车上,抬手摸了一把秋风,此时反而觉得没有那么凉。
他们几个在一块总能放松下来,变成仍是少年的状态,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先前事与愿违地反差感大部分都是他重生后的先入为主所致,不过是两个和他们一样的英雄降临者,人数上他们还占着优势,至于背后究竟有没有阴谋,先问过那两个人才能定论。
因为前世的不顺,余欢一个人的时候偶尔会陷入不断的猜疑和自我折磨,一个人在外许多年,遇到更多的人才更觉得阿秋七哥他们有多与众不同,和他们一起似乎什么事情都能想出办法,不会那么糟糕。
以前余欢就希望等他小说写成了,几个朋友一起做些事,开个直播或是开一家酒吧,就像后来很火的某个直播团体一样,但大家都迫于生活分散四方,现在有机会能够一起做一件更刺激的事,这感觉还不错,冲淡许多余欢心中沉重的不安。
余欢回到家的时候屋里的灯已经黑了,爷爷近几年一直在养生,作息很规律,因为七哥提前打过电话,就没有如何担心。
余欢轻手轻脚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不想打扰两位老人的睡眠,一个人躺在床上进入了梦境。
这一晚,班主任颜辉颜老师,整晚都在做同一个梦。
梦里校长不停的和他谈着话:“学生现在高三了,压力都很大,要适当解压,如果有什么合理的理由请假,该允许就允许了......”
......
阳城某处的一间出租屋。
外面天光大亮,屋内的窗帘依然遮挡的严严实实,只有两张床中间柜子上的台灯散发出微弱而昏黄的光线。
地上胡乱散落着许多衣物,几件零散的红色女士蕾丝内衣格外醒目。
一个瘦高的男子抱着双臂站在窗边,透过窗帘缝隙看着外面的景象,亦或是在思考。
另外一个男子赤膊坐在床上,不知是光线带来的阴影还是其他原因,右胸上的皮肤显得和其他部位有些不同,如同拼接上去的一般,屈身压在大腿上的右臂也超乎寻常的粗壮,让人无法把它和那只夹烟的左手想象成一对,怎么会生长在同一个人身上。
“强......强哥,行动都失败了......”黑夹袄南瓮声瓮气的说道,声音颤抖的厉害,鼻音很重,他躺在路上被凛冽的秋风吹了半夜,这会儿整个鼻子青紫地像一头新蒜,额头也烧的发烫。
黑夹袄男用力弯曲着身子站在两人前面,双臂缩在身前不敢伸直,试图让身子颤抖的不那么厉害。
他被人打昏后又做了那个萦绕在他心底许久的噩梦,面对这两个人男人,加上任务的全面失败,内心的恐惧无以复加,脑海中全是怪物的身影,墙壁上的影子似乎下一瞬就会扑下来把他吞噬的一根骨头都不会剩下。
尽管已经在借力控制,屋内无风,黑夹袄男宽大的裤脚依旧在不停的抖动。
“打晕你的,是不是那个叫洛秋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