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黑夹袄男和他的同伴对这个梦的印象如此深刻，在梦中，他们已经忘记了老大本来的面目，把这两人彻底当成了怪物。

余欢操纵梦境，让那两个怪物身上黑雾不再变形，稳住了梦境云团破碎的趋势，现在还不到他们醒过来的时候。

余欢从黑夹袄男的梦境中出来，整理着从里面得到的信息，这两个“怪物”就是手机备忘录中的老大，是英雄降临者无疑，余欢并不愿意把他俩叫做怪物，因为他自己现在也同样是英雄降临者，有了一些特殊的能力。

对方可能有枪并且光头男中枪不死的画面让余欢十分警惕，但余欢并不认为对方是不死之身或是不会受伤，中枪之后光头男的样子依然很痛苦，他没有选择硬战而是逃跑，也说明了光头男不想再次中枪。

应该是某位英雄的特性极大的提高了他的防御力，或是有其他方式可以弥补枪伤，那个醒目而怪异的破洞还在余欢脑海印象深刻。

无法确定梦中场景发生的时间，但从梦中其他几人的表情能够看出这是他们第一次见两人这样的状态，很有可能是两人第一次使用能力或者是刚被降临的时候。

虽然没能看清光头男和另外一个英雄降临者的相貌，但是特征已经很清楚了，雄壮的光头男子只是走上街面就会有很高的辨识度。

余欢大手一挥，将全城的梦境云团全部招至身前。

大片的云团拥挤在空中，一个紧挨一个，画面飞闪，如同一个小屏幕，余欢站在前面很像一个监控室里的安保。

如果清楚对方的位置，余欢就能在梦境空间中轻易找到对应的位置，但现在对方在暗处，余欢只能选择这种相对笨拙的方法，试着通过找到对方梦境的位置，来确定他们在现实中的方位。

当然，能找到的前提是对方已经睡着入梦了。

上万个梦境云团一个一个挤到余欢眼前，一眼看过不是要找的人后就飘回原处，和看上万个字的小说一般，却更加快速，很多熟悉的人直接跳过，小县城中剃光头的人很少，余欢凝神将注意力集中在身材和脑袋上，只需要找到锃亮的光头，再仔细辨认一下身材就行了。

小县城中需要上夜班的单位极少，过了夜里十二点，小区中很少有人经过。不然看到一个少年闭着眼睛直愣愣的站在路中央，诡异无比，身边还有两个人翘首看着，非得以为是什么入邪了的活动吓到不可。

除去没有躺下，余欢入梦后的样子和睡着没什么差异，偶尔皱眉，多数情况下没有表情，从外面看不出什么。

阿秋和七哥在一旁百无聊赖，生怕打扰到余欢连对话都没有，一直等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余欢才睁开了双眼。

余欢扭了扭酸痛的脖子，连眨了几下发胀的眼睛，快速看过上万个人的梦境云团是很耗费精力的一件事，一眼一个，上万个梦境云团就是上万眼，虽然能够不时加速破碎几个噩梦补充精力，余欢还是感觉非常疲惫，噩梦中恐惧给他带来的力量实在太少了，要是需要以这样的方式提升能力，余欢恐怕得向天先借五百年。

最终没能找到光头男的位置，像他这种人想来是应该很难入睡，余欢在心中恶意揣测着。

扫了一眼还躺在地上不知情况的两人，幸好在梦中找到了线索，如果没有收获，为了行动的周全起见，余欢本准备把这二人独自带走逼问一番。他并不太想做刑讯逼供的事情，虽然现在的他应该是不会再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