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在骂人的阿婆,看着村里来了两个陌生人,一下子就警惕起来。
平时他们这个村子很少会有外地人过来,因为这里属于三不管地带,村里的路也不好,老早就有很多村民都搬到乡镇东头那边去居住了。
现在村子里都是些老弱病残,条件不好的,村里的田地大多数也豆被那些大户承包去,不是过年过节的情况下,几乎没有年轻人来这里。
雪花和周叔开着车冷不丁的出现再里,也确实有些让人感到不安。
阿婆张牙舞爪的对着他们就说道:
“哪里来的,来这做什么的?你们是谁家的亲戚,叫什么名字……”
他们可不是什么坏人啊。
雪花怕被误会连忙解释道:
“阿婆,我叫雪花,这位是我叔,我们是来找我的家人的,奶奶她叫老秦婆,我弟叫刘天赐,因为我在很小的时候走失,其他的也记不太清了……”
周叔也在一旁打着圆场说道:
“对对……大娘我们不是坏人,就是来寻亲的,这都出来很多天了,至今也还没有眉目呢……”
阿婆听他们这样一说,立马打消了刚才的顾虑。
连忙说道:
“啊,原来是来寻亲的,可我老太婆都在这个村子生活了好几十年了,也从没听说过谁家有孩子走失的啊,看着你这女娃娃的模样也得有个二十几岁了吧,想当初谁家不都想要个儿子嘛,计划生育又抓的紧,那会儿村里被送出去的女孩子倒是不少,我们家老刘头他二婶子就送出过一个孙女,我可干不出来这事……”
这老阿婆越说越起劲,说着说着就越扯越远。
雪花赶忙顺势问道:
“阿婆,你老伴是姓刘吗?她二婶叫什么啊,你能带去找她吗……”
阿婆赶紧捂嘴笑着说道:
“我们这个村的人都姓刘,我老伴肯定也姓刘了,你找我老伴可以,找他二婶怕是难了,人早都死了好几年了,活着的时候就是个不招人喜欢的烂嘴子,就爱扯老婆舌子就是现在没死我也不带你去找她,刚刚带头在这水塘边上玩的那个乌漆嘛黑的那小子就是儿子的孙子,整体打疯狗,把我们孙子都带坏了……”
周叔忙问道:
“大娘,那她儿子叫什么啊,在家吗?”
阿婆翻这白眼指着对面的两层楼房说道:
“刘二蛋,就在那儿呢,你瞧,坐在门口摘蚕豆的那个不就是吗……”
阿婆说完还恶狠狠地往对面瞪了一眼,好像非常不喜欢刘二蛋他们家。
雪花连忙说着感谢的话,顺手打开车门从车里提出一箱牛奶和两包干果递到阿婆手里手里。
阿婆还有点不好意思要,但实在拗不过雪花的热情只好边笑着边收下了。
等阿婆离去后;
雪花和周叔四目对视了几秒,就连忙提着东西来到得刘二蛋家里。
他们把来意说明以后,刘二蛋白,恍然大悟。
本来嘴巴就不小的他,这一下惊讶到了从正面都能看到他得嗓子眼。
雪花也了解到了,她的爷爷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去世,奶奶后来就搬到了大伯家里生活,不过在三年前也走了。
刘二蛋还说着:
“你大伯和你大妈真是这方圆几里得好人啊,把你奶奶照顾的非常好,老秦大娘也是有福的,最后那几年老糊涂了连人都不认识,吃喝拉撒全在床上,都是你大伯和你大妈伺候着,刘楼村没有顺他们不好的……”
刘二蛋一遍又一遍的夸赞着。
雪花谢过他后没有多说什么,先是和周叔开车去了镇上,他们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就在镇上找了一家旅店休息了一下。
夜色降幕,一个人独自爬上了这小旅馆的楼顶,还好不高,也才三层楼的高度,她并不感觉害怕,仰头望着天,远处已经出现了几颗星星,不是很多,但感觉还不错,乡镇的夜晚很安静,也很美。
这时雪花的脸上好像露出了不自然的微笑。
一个人在光线不是很好的街道上溜达的周叔拿出了一包香烟,他尝试着点了一根抽了起来,可那不并没有周叔想象中的那好,他被呛的咳嗽起来;
他丢掉手中香烟,坐在无人路过的台阶上,看着那颗点燃的香烟慢慢灭掉,他才离去。
他思考着这事要不要先给老夫人提前说一声,他思索了好大一会儿,最后还是把手机装进了口袋里。
雪花一个人还在楼顶上呢,在周叔心里她一直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子。
针对雪花的身世大家都不是太在意会是什么样子,他们唯一希望的就是这个丫头能够好好的活着,开心并快乐着……
周叔想着既然现在已经大致确定这里就是雪花的老家,那这里肯定有雪花童年的回忆,他就想着看看有没特色的小吃顺便买些回来,就当是给她当作夜宵了。
周叔有时也是傻的可爱,把看到的小吃摊上能买的见样都来了一份,有些老店还没有打烊,他又进去买了好多当地的土特产和小零食。
这大包小包的,一路提到了旅馆里。
雪花看到周叔发来的短消息后,屁颠屁颠地就跑下楼去。
周叔是一个非常注意礼仪的男士,自从他在一场车祸中死里逃生来到陶奶奶这里做了司机兼管家之后,他一直都是恪尽职守勤勉尽责。
对待任何人任何事都事熟不逾矩。
但是具体之前他都经历过什么,他不曾提起,也就没人会闲来无事去八卦。
不婚不育,一心只为陶老夫人马首是瞻。
周叔留下了自己吃的那部飞后,并没有直接其他东西拿到雪花休息的那个房间,而是放在大厅的桌子上,等雪花过来取走后他才离开。
雪花也早早就习惯了周叔这种注意分寸的好习惯。
不过这个年代能如此绅士的男性也还是很多的。
美食的诱惑,一下子就打开了雪花的味蕾。
她提过东西,蹬……噔……噔的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