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清越吓得脸色铁青。
马儿喘着粗气,鼻子呼呲呼呲的,马脖子被裂出一道深深的红痕。
男子站在马背上,望向鱼清越倏地一怔,这张脸……。
“姑娘,让你受惊了,你没事吧”?声音磁性好听。
鱼清越惊魂未定,她抬眸看站在马背上的男人,一时看得竟有些失神。
男人芝兰玉树国色之姿,穿着一身玄色昂贵缂丝锦衣袍,头发用一根白色玉簪高高束起,尤其是那双漆黑瞳眸,摄魂夺魄。
好会儿,鱼清越才重新将魂儿给拉回来,她摇头:“我现在没事了,只是,这大雪天赶马车,路滑,得慢点儿”。
“姑娘的话,在下记下了”,男人重新坐回马车里,车夫一拽缰绳,驱着马车换了一条官道扬长而去。
“那是去督公府的官道,那是都督府的马车”,看着马车远去,躲避的行人才重新活了过来,有人认出了那辆马车。
“督公府的马车?那刚才那位公子,莫不是蓝督公”?
“不知道,听说那蓝督公神出鬼没,来不影去无踪的,除了皇室的人,没几人真正见过他”。
“蓝督公究竟是老还是嫩,是胖还是瘦,是高还是矮,隽逸还是歪瓜,没人知道”。
鱼清越无心听旁边人谈论马车主人是谁,提着药包和小笼包消失在人群中。
这边秋菊也和何大夫离开了何大夫的府邸,正乘坐马车往丞相府赶。
鱼清越前脚刚进梧桐苑,这边秋菊带着何大夫就到了府门口,与回府的鱼墨相撞。
“相爷”。
“丞相大人”。
秋菊,何大夫同时跟鱼墨见礼。
“何大夫,夫人的病可有好转了”?丞相夫人的病一直是何大夫医治的,鱼墨知道。
秋菊知老爷从不管夫人死活,今儿这般向何大夫询问夫人的病情也不过是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罢了。
“丞相知道,痨病这样的病一时半会儿是很难治好的,需得慢慢调养,下官定会尽心尽力为夫人医治”。
鱼墨点头:“是,夫人一直这样病着,本相是心焦如焚呐,可,本相事务繁忙,大多时候顾不上夫人,夫人的病,就有劳何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