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传闻”,苏西是个极为娇贵矫情的小丫头,打从出生,那便是唯我独尊的娇气包。虽然对待传闻,他一直秉持着客观的态度。
但在他的固有思维里,以及家庭环境的熏陶,他坚持女孩子应该被宠爱。
祁钰有些难以想象,苏西是如何坚持下来,还能整天那么乐呵呵地生活。
苦中作乐?
“啊哈!这地方怎么了?太破了?大哥,你当这里是县城呢,你去看看,知青点几个人挤在一个土炕上,窗户都是漏风的。这都是很不错的。
得了得了,我去给你找床被子,你把这儿收拾一下。别指望我,帮不了你一点点。”
说完,苏西闪身回屋。关好门窗,她换了身舒服的衣服。
随即翻箱倒柜,找出了一套全新的,她从未使用过的床单被褥,给祁钰送去。
“我…….擦……..你,你做了什么?”
苏西傻眼了。
不到一小时的时间,祁钰近乎让整个屋子焕然一新,就连他自己都换上了一套普普通通的衣服。
祁钰接过被子,三下五除二的铺好。
苏西由衷的竖起来大拇指,是她小看祁钰了。
“大哥,你牛,你真牛。”
“刚刚看你在支书家没怎么吃饭,家里还有什么东西吗?我去煮点粥。”
“有,有,我的厨房在那里,东西基本都在那儿。”
祁钰将厨房探查一遍,又把苏西唤了过去。苏西以为大哥是装过头,需要自己帮忙。
小跑着过去,问:“要我做什么?”
只见男人拿出厚厚一沓子面值各异的钱票子和一沓子的工业票递给了苏西。
厚度苏西一个手攥着都有些费力,若不是有绳子捆着,只怕钱都要漫天飞舞了。
“拿去花!”
“恩?”
“吃不好,容易营养不良,你不必苛待自己。”
【祁钰:小丫头过的真苦,没有白米白面,连个鸡蛋都没有,太苦了!】
“那也不用这么多啊,一张一张…….”
“拿去花!”
“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收你的钱。”
“拿去花!不然烧掉!”
苏西被祁钰硬生生的赶出了厨房,她望着手中一沓子的钱,估摸着至少有千八百块。
男人是疯了吗?
一下子给她这么多钱?
她亲娘才给拿了两千多元子啊!
苏西不免揣测祁钰的家庭背景究竟是多么强大?什么土豪“姐夫”必须供着。
她盘算着下次去镇子,把钱交给徐帆。直接给祁钰,只怕他真会一把填进灶坑里,全部烧光。
刚刚,苏西可是亲眼看见,男人扔进去了好几张钱票子,她心疼啊。
殊不知,她刚进屋,祁钰便从袖口处拽出几张钱,塞回了自己的兜里。
另一边睡了一会儿的刘海光,蹭的一下从炕上爬了起来。
“准备被子,二民二民,去找刘老汉套牛车,快去!完了完了,怎么把他给忘了。”
睡梦中的刘海光突然想起了韩以泽,那也是个领导安排来的公子哥,他不能让人在黄瓜架屯儿出了差错啊。
由于刘海光几人走的匆忙,将韩以泽落在了镇子里。
韩以泽在镇上来回转圈圈,就是不见刘老汉和牛车。舅舅对他闭门不见,母亲不知所踪。
他一个人徒步返回,寒冷与饥饿,一度让韩以泽怀疑自己是否活着。
“快点去!快点!他娘的,可千万别出事啊。”
刘海光心急如焚。
这日子真是没有一点儿消停的功夫,他只能祈祷,韩以泽平安。
但老天似乎故意与他作对,飘起了鹅毛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