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咱们还是先去和支书说一下吧!”
到了支书家,韩以泽讲明了来意。
气头上的刘海光瞬间炸了:“你说下乡就下乡,你想走就走?你是个什么身份?谁同意了?拿调令来!
想走,就拿调令来。”
韩以泽的嘴巴张了张,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支书,韩以泽的舅舅可是镇上保卫科科长,当初他下乡……..”
“闭嘴,闭嘴,别在这跟我吵吵。科长怎么了?科长牛?信不信我去镇领导那里说道说道。
我才是村支书,你们下乡满五年了吗?有杰出贡献了吗? 想走,消停呆着吧!不服气去告我吧!告我!”
刘海光往门槛上一坐,抽起了旱烟。
摆烂了,彻底不管了。
谁都想拿捏他一下,凭什么?
遭到拒绝的韩以泽恨不能把肺都咳出来,千算万算,他没算到被苏西说中了,回不了镇子。
他实在是受够了下乡的生活。
一群男人挤在一张炕上,晚上睡觉时,他们磨牙打呼。脚臭,身上臭,有时还有人抢他的被子。
窗户也是漏风的,饭也是不好吃的。
他无比想念在家中的幸福生活。
韩以泽没有放弃,他打算明天一早去镇上找舅舅,让他给自己开个调令,顺利返回。
二人相互搀扶着往知青点走去。
半路上,韩以泽又犯病了:“阿楠,我这身子沉的厉害。我估摸着是下乡那么久有点营养不良了。你那应该还有点钱吧,你去买点猪肉,咱们做点红烧肉吃一吃。
没有猪肉,你整只鸡,实在不行,你弄点鸡蛋吧!
再整点白米饭,自打我为了你来到这里,我是一顿饭都没有吃饱过。”
迟意楠满头黑线。
她的那点钱全都又花在了韩以泽身上,平时她省吃俭用的,韩以泽挑三拣四。
现在,他居然还让自己去想法子搞肉?
这是一个正经男人的做法吗?软饭硬吃。
可谁让迟意楠看中了韩以泽的家庭呢,想要放长线钓大鱼,她只能应下。
大半夜的,苏西被村里老妇女泼辣的骂人声吵醒,她烦躁的从炕上坐起,细细听来,这骂的不就是迟意楠吗?
原来被逼无奈的迟意楠实在没有办法,可惜她兜里真的没有钱了。
于是,她趁着午夜时分,悄悄溜进一户人家的小院子里,抓了一只鸡。
就要离开之际,被抓了。
一只鸡,一只母鸡,一只可以下蛋的老母鸡,这对于一个农民的贫苦家庭,意味着什么?
当时,家里的几个女人全部都炸开了锅,她们抓着迟意楠又是挠又是骂,拽着她就往村支书家去。
村民们本就不看好知青,又出了这档子事,往后知青的下乡之路更加举步维艰。
听了大概后,苏西猜测到,迟意楠八成是为了韩以泽才做出这样的事情。
“哎,这年头,还是靠自己啊!靠男人,哎……..”
感叹一声后,苏西继续把被子一蒙。
与她无瓜,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