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小时之内晕了三次,你是想创纪录吗?”看着被小怜带回来的白方正,谢任凡白了他一眼。
“还不是你害的,给我点了那什么鬼眼药。”
“你又不是唯一一个点过的,其他人连一次都没晕……”谢任凡冷冷地说。
“算了,你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吧,那药效还需要好几个礼拜才会消,你这样回去谁知道你要晕几次才会到家。怜儿,麻烦你带他去客房吧。”
不只谢任凡,就连小怜也一脸鄙视地看着白方正。
这真是人生的谷底啊。
从来不曾像现在一样,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白方正像行尸走肉般泄气地跟着小怜。
小怜领着白方正来到了其中一个房间。
已经宛如惊弓之鸟,草木皆兵的白方正朝房间一看,差点又要晕过去了。
这哪里是什么客房啊!
红色的灯泡将整个房间的气氛弄到很诡谲,不过这些都比不过那放在其中一面墙壁的香炉与牌位,还有大剌剌放在房间中间的棺材。
白方正看到了从后面跟上来的谢任凡。
“我知道,你一定很不爽我昨天不相信你……”白方正咬牙切齿:“可是你也不需要这样耍我吧!就已经被你害到这样了,你还让我睡灵堂?”
“谁耍你了啊!”谢任凡正色道。
“我的客户都是鬼魂,我准备床给谁睡啊!给鬼睡的这个客房不知道多舒服,那副棺材连我都睡过,里面的枕头跟护垫可是手工打造的,那副棺材不是为了安葬用的,可讲究了。”
“可是……”
“可是什么?要睡不睡随便你,我这里外面有朱红索护着,孤魂野鬼闯不进来。这里最安稳,如果你坚持要回去,就请自便吧。在这边的鬼魂你大可不必理会,不过如果在外面遇到的,给你个建议,最好不要有任何反应,如果让它们知道你看得见,缠上了你,可别来找我,我不接活人生意的。”
谢任凡说完不理会白方正,自己一个人径自朝走廊深处走去。
白方正犹豫了一会,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进了房间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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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可打地铺也死不肯睡棺材的白方正,整夜在坚硬的地板上翻来覆去,彻夜难眠。
第二天早上,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局里。
在路上,他了解了一件事情。
大家都说白天不会见鬼,鬼都是晚上才出现的……根本就是——鬼扯!
光是街头上,找寻着自己断肢残臂的鬼魂就不知道有多少只了。
还好在阳光的照射下,将白方正那所剩无几的勇气给沸腾起来,否则昨天晚上如果真的赌气自己回家,不知道会不会在开车途中被吓死。
将车子停好,然后步入分局,看见门口守卫的警卫,白方正顺手地打了声招呼。
在过去之后,赫然才发现到一件事情……
刚刚跟自己打招呼的……那个警卫,脸上为什么……兀自流下两条血痕划过脸颊……?
白方正缓缓回过头,刚好门口的那个警卫正回过头看着他。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警卫,而是已经死了多年,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掉的孤魂野鬼。
“呜哇——”白方正连滚带爬地冲进分局。
真是无言透了……
一想到昨天谢任凡说的,那个药效还要好几个礼拜才会消,白方正就感觉到头痛。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赶快解决张大哥的事情,然后跟那个小子永远切割,老死不相往来。
分局的资料室在地下二楼,白方正在里面找到了当年侦办张大哥命案的相关资料。
将可以参考的数据全部都复印一份之后,想不到一忙又快要忙到太阳下山,害怕一到天黑,情况可能更糟糕的白方正,匆匆忙忙离开警局,回到了谢任凡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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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奉公守法、富有同情心与爱心、热于助人且嫉恶如仇的滥好人,会有多少人想要干掉他呢?
“那天晚上,张大哥因为加班的关系,一直到凌晨三点多才离开分局准备回家。可是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九点多,家里的老婆都没有见到他,所以才打电话回分局,这时大家才知道张大哥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