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很快将捣碎的药末用白酒调成药泥,搓成几根小指粗的药条,摆在一个木盘中,走出门外,放在围墙上晾晒!
回来,很快把岳秀山的药方抓了三副,包好,算了价钱。
岳秀山付了钱,经过院子时,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围墙上晒着的药条,提着药包很快回到九婶家里,见九婶还在酣睡中,便收了金针。
在厨下找到一个陶罐,用水洗干净了,加上清水,蹲在藕煤炉子上,解开一包中药材,倒入罐中,找双筷子搅拌几下。
岳秀山见时间还早,又挑着水桶,给路边的菜地里,新种的萝卜和莴苣浇了水。
回来后,屋堂里满是中药的香,药也熬得差不多了,找个干净的大碗,将黑黑的药汁筛出来。
九婶在卧室里醒来,大是懊恼睡过头了,见岳秀山端着药汤进来,才知道自己是在治病。
九婶喝过药汤,和岳秀山拉了几句家常,起身去了村中。
岳秀山为了验证自己心中的猜疑,再次来到那块满是堆着稻草的田中。
见到四周无人注意,将田中的稻草堆掀开。
好家伙!果然如此!
稻草下正是一堆一堆挖出来的新土,岳秀山抓了一把放在鼻子下一嗅,果然是一股陈腐的土腥味。
九婶从村里买回一堆肉菜,中午又是四菜一汤,吃得岳秀山乐不思蜀,昨夜折腾了大半宿,自回房中去补个午睡。
晚餐岳秀山怎么也不让九婶再做菜了,将就了一顿,
晚上,岳秀山再次检查了九婶的身体,效果出乎意外地好,也许是农村人身体素质强,药效和疗效都得到了完美发挥。
岳秀山改变了几个穴位的深浅,同时催动内力,刺激其盆底肌肉的收缩功能,直到近十点钟,才完成治疗手法,安排九婶喝过汤药,让其睡去。
岳秀山却是走出屋来,站在院子篱笆旁,稍作休息。
此时,一轮新月,初上东山,西边星河疏淡,碧空如洗,晚风如浴,夜清如梦。
岳秀山却是看着两百余米外的稻田之中。
月色并不清明,一般人的眼力看不了那么远,但岳秀山不在此列。
她能清楚地看明白几百米内的事物,三个黑衣人,躬着身子,在几处稻草堆中来往,很快消失不见,其中那个瘦高的身影,正是村里刘叔药店中那个。
岳秀山心里很是明白这伙人在干什么,但自己一个小姑娘家家,明着去干预,似乎不妥。
至于报警什么的,她也不太会,久在临天观,对于俗世中的人情世故,并不清楚。
岳秀山想了想,心生一计,不由笑了!
九婶已是酣声如雷,在床上睡稳,回到卧房中,岳秀山准备一些必要的道具,同时,竖着耳朵,听那从地下传来的“笃!笃!”的怪声。
一直到后半夜三点左右,挖掘的怪声突然消失,
岳秀山知道,这是已经打通了,用不了多久时间,那三人会迅速撤出,是时候该她出场了。
秋收后的稻田很干爽,但九月深秋的午夜,干枯的稻草上凝结着一层白蒙蒙的霜露。
干草堆里早掏成一个大洞,一个人头从草洞中探出,左右一打量,没有异常。
一个矮壮黑衣人,随后便扒开草堆,露出一个直经三尺左右的土洞,黑漆漆的土洞底部,偶有亮光闪现。
土洞旁边不远,钉着根粗木桩,桩上栓着一根拇指粗的绳索。
黑衣人拉着绳索,上下提拉三次。下面一点红光画了三个圈,接着,黑衣人开始向上提拉绳子,绳子约三十多米,下面吊上来一个脏兮兮的装满东西的蛇皮袋子,
黑衣人取下挂在绳索上的蛇皮袋子,放在一旁,随手抓两把干稻草盖住,又重新放下绳索,
如此往复三次,吊上三个装满东西的蛇皮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