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久,有一位老人,手提一个包袱进来,洪柳叶慌忙起身帮忙提起包袱。
在老人解开包袱时,洪柳叶看明白了,这个老人是来教他识字的,包袱里,都是些教学用具。
他马上扶着老人坐在椅上。
再恭恭敬敬地跪在老人的面前,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头。
洪柳叶一向来尊师重长,一日为师,终身都是他的长辈,何况是教他启蒙识字的人。
这名老人眉眼微笑,看着洪柳叶连连点头,接下来,老人让他坐好,一个字一个字地教他念。
老人离开,在经过燕誉堂时,被姜大爷和姜无瑕叫住了。
姜大爷拱手笑道:“真是麻烦吴老先生了,您看此子怎样?”
吴老先生手抚了一下他的胡须,笑道:“我观此子宅心仁厚,聪颖过人,用不多久,就能会说会写了。”
他把初次拜师的情况和学习的进度,讲给他们父女俩听,听得姜大爷连连点头,姜无瑕眉开眼笑。
一连几天,都是吴老先生来教洪柳叶识字。
一个月后,姜无瑕正坐在后园看书时,她看到清沁小园的那名三十左右的女侍卫走进后园。
姜无瑕忙站起身,叫道:“陈姨!”
陈青青笑道:“二小姐,吴老先生告辞了,说是教无可教,此子文章很好,如果去乡试,必然会取得功名,此子还提出要求,他想学绘画,学弹琴,学下棋,学礼仪……”
姜无瑕的眼内露出惊讶的神色:“安排下去,都满足他。”
又一个月后,陈青青来到后园寻到姜无瑕。
陈青青道:“二小姐,此子各才艺俱学会,师长们给送走了。”
“这般快?没有学好吧?我那些闺蜜,还有姐姐的闺蜜,她们听到传言,有些不信,她们要试试站在他的面前,看看能否无动于衷。”
姜无瑕眼神一亮:“她们吵着要见见他,被我强压了这般久。这下可好了,我让她们一起过来开个歌会。”
“告知下去,定在中秋节晚上,在清霖园举办歌会,让这些死党损友都过来见见洪柳叶。”
“没有问题,听那些师长说,都超过他们别的学生了。”陈青青叹了一声,道:“只是……只是……”
姜无瑕微皱眉头,呶着嘴道:“陈姨有话直说吧。”
陈青青沉默了一会,忽然道:“他学了绘画后,想画一个人像,却没有画成。”
姜无瑕听了笑了,道:“画人像哪有这般容易,让他慢慢来吧。”
陈青青摇摇头:“不,他画的人像非常好,惟妙惟肖。”
姜无瑕的眼神有着不解:“哦?”
陈青青一声叹息,道:“他画不了人像的原因,是因为在每次画时,都是止不住泪水,那些画,还未画好就被他的泪水给滴坏了,画像受到泪水沾染,废了画。”
姜无瑕听了,盯着园子里即将凋落的残荷。
她的眼圈有些发红,道:“是女人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