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么了？”

顾见贤皱眉看着姜自韵，他知道她是个奇葩，但是她从不在人前发疯。

“你怎么看起来比平时…都要…热情。”

“你是说我看起来很【亢奋】吗？”

“差不多吧，你到底喝酒没有？”

“没有，我只是突然觉得压力很大。”

顾见贤无语，“你刚不是说钱多的花不完，活着没意思么？都不怕死了，怎么还会有压力呢？”

“……”

“有压力到见一个爱一个？”

顾见贤说着就瞟了卫远征一眼。

“我看起来…喜欢大哥？”

姜自韵莫名其妙。

“是有点。卫总，你觉得他怎么样？”

顾见贤说着就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翘起二郎腿看着卫远征。

“说实话，我觉得你跟她挺般配的，不知道你的观感如何？”

卫远征想了想才开口。

“不瞒你说，顾教授，我觉得你俩好像更般配。”

“为什么？”

姜自韵也皱起了眉头。

卫远征看了许铅华和陆怀周一眼，三个人一起看向了姜自韵和顾见贤。

“……”

自此，几个人又继续动起了筷子。

姜自韵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说点什么。

“大哥，我不喜欢你。”

“嗯，”

卫远征点点头。

“我知道。”

“真的吗？给我一个你真的相信的理由好让我相信你。”

“乔老师，你现在似乎很需要情绪价值，但是这个是最贵的，你有再多的钱，也不一定随时能买到。”

“是啊，比如你，我除非把所有钱都给你，你才肯，对不对？”

“确实，毕竟这对我而言很容易，动动脑筋而已，比做生意来得快。”

“那你要多少？”

“看在怀周的面子上，分文不取。”

卫远征想了想，继续道，“我相信你不喜欢我，有两个原因。”

“第一是感觉。第二是，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刚刚你跟服务生也聊得很开心，我不觉得你对待我和他有什么不同。”

“他更年轻，更帅气，别的比你可差远了，”姜自韵撇撇嘴，“所以这个理由不行，你再动动脑筋想一个。”

“我想说的是，一个人如果看起来对很多人都喜欢，其实等于是，她对所有人都很淡漠。”

姜自韵终于满意地垂下头去，继续埋头苦吃起来。

“乔老师，你应该找一个爱人，你看起来确实有点…恕我直言，不太想活下去的样子。”

“可是这样能睡得很好。”

“哦？”

卫远征听她这么说，很难不感兴趣。

“我刚离婚那段时间，每天晚上睡觉之前都做好死的心理准备，”

姜自韵边说边闭上眼睛表演了一下，她语气喃喃，“我要死掉了。”

再睁开眼睛，眸光乍亮，语气也变成了惊喜，“欸！第二天又活了！又活了一天！”

“对不对？”

“……”

许铅华抬头看了看天花板，选择继续吃饭，陆怀周和卫远征满脸的担忧，顾见贤看着陆怀周，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一小时后，店门口。

姜自韵掐了掐圆圆的脸蛋，想了想还是没忍住。

“圆圆，你以后要给我当儿媳妇。幼林，你把她看好了，除非姜宜追不到她，你不能让她高三之前谈恋爱。”

“……”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