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眼泪就落到了撇下的唇角上。

一把抱住男人的腰开始哇哇大哭，眼泪鼻涕直接抹到白袍上，直到双唇再次被封住，才变成了期期艾艾的呜咽。

再睁开眼睛，已经来到了南市的房子里。

只看了一眼熟悉的客厅，和两个A9音箱，又哆哆嗦嗦地埋进了男人的怀里，像是在逃避相信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别哭了。”

“我不要！啊__！”

“不要什么？”

“不要看到这里，我还在京市，在酒庄的别墅里，在我的床上，我不要看到这里…”

“那我给你变成酒庄？”

“啊__！”

哭声夹杂着恐惧再次响起。

“你做个人吧！老师！我害怕！”

“……”

片刻后。

“睁开眼睛。”

怀里的人摇摇头。

“关灯了，什么也看不见。”

终于有了反应，偷偷看了一眼。

确实关灯了，只有月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照进了…卧室里。

“啊__！”

“闭嘴！”

“刚才不是在客厅吗？啊__！唔…”

终于消停了。

“你自己都…”

白虎星君再次无语。

“你怎么好意思说害怕的？姜自韵。”

“你自己一个魂魄飘了三个时空，你有脸说害怕？”

“我才不是魂魄！是数据，是代码！”

“……”

白虎星君叹了口气。

“随便吧。明天不能去孕检，更不能去做那个劳什子的试管婴儿，听到了吗？”

呜咽声戛然而止。

怀里的脑袋抬起来，满脸委屈地看着眼前的人，看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垂眸低下了头，乖乖地“嗯”了一声。

时间仿佛静止了，两个人都不再说话。

“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没有。”

“……”

片刻后。

“那我走了。”

“好的。”

“……”

又片刻后。

下巴被捏了起来。

“睁开眼睛。”

“不用了吧？”

“你怕我？”

姜自韵紧紧闭着眼睛，嘴巴一撇，又流下泪来。

“我怕鬼，你快走吧！”

“我他妈…”

白虎星君彻底无语了。

“我是神，不是鬼，神仙你懂吗？”

“我懂，我小时候看过《西游记》，但是有区别吗？没有，你们除了一个丑一个好看，都很可怕！”

“怎么就可怕了？”

“都他妈不是人了，能不可怕吗？”

“哦，那你去找陆怀周吧，他是人，还是你的老乡，他不可怕。”

姜自韵闻言，终于睁开了眼睛。

“你把他弄回去吧，你不是神仙吗？”

“他回去了，这个时空的身体就死了。”

“死就死呗，二叔在原来的时空好好的，这个时空的身体原本是你的，你走了，死的是这个身体，很公平。”

姜自韵叹了口气。

“可是二叔不行，二叔的身体还等着他呢。你把他送回去吧，老师。”

“我说了，送回去这个时空的身体就死了，你没听懂吗？”

姜自韵愣了一下。

“是啊，我…我刚才也说了，死就死呗，你没听懂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