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不宁一遍又一遍的教林见彰如何收盾,这种上古神器定有灵魂所在,不使用时,放归己处,神盾自有去所,可以安静的吸收大陆神力,不断壮大自己,待主人召唤,无论多远,瞬间而至,比之探囊而取快过百倍。林见彰初时一直不得法,练的久了竟然盾随念生,来去自如。
林见彰心念一闪,丁中冠手中盾倏的消失无踪。欣欣鼓掌叫好,“林哥哥就是聪明,这么快就学会了。”雨不宁白了一眼,“教的我累死。”何浅浅作势打了她一下,“哪有你这种当老师的,一点都不知道鼓励。”林见彰看着雨不宁,抱拳笑道,“老师辛苦,辛苦。”雨不宁笑了下,回头跟何浅浅说,“姐,我去枝兰山一趟,他快出关了。”说着话,眼睛里一层光芒。何浅浅一拍手道,“还真的啊,算算这么马上出来了吗?”说着拉着雨不宁,“恭喜你俩啊,终于可以见面了。”笑呵呵的接着道,“再也不用成天阴着个小脸儿,怏怏不乐了,哎呦,熬出头了。”雨不宁眼睛看着远处出了神,欣欣钻过来,“不宁姐,风不停快回来了?!”雨不宁捧起她的脸,额头跟她顶了一下,“对呀,马上了。”
林见彰纳闷,问道,“风不停是谁?”没等别人搭腔,又自语道,“风不停,雨不宁,哦,你俩是一对啊。”随后笑呵呵的,“你俩这名字起得好,起的妙啊…”何浅浅笑道,“等她那口子出来,我给你俩认识认识,超级好的一个人,我觉得你们俩能混到一块儿。”雨不宁突然点头,瞪大了眼睛说,“能!”
这时候几个副会长纷纷过来告辞,何浅浅在院门口逐一叮嘱,老半天才算全部送走,院子里除了三名管事,就剩下林何二人,雨不宁、仇小白、欣欣跟丁中冠。
丁中冠明显有些不安,毕竟今儿何浅浅的态度不对头,他心中有鬼,难免忐忑。何浅浅支走了三名管事,突然道:“我不会绕弯子,会里兵器库少了很多东西,你知道吗?”丁中冠浑身一震,忙道,“少了什么?”何浅浅面色一沉,“别跟我东拉西扯,我不查,是给你面子跟机会,我早知道库里有些异常,但是你为会里建功无数,纵使你中饱了私囊,我也大可睁一眼闭一眼,只要你不做的过分,我都装作不知道。”她盯着丁中冠,见他脸颊通红,双唇无色,显然是被戳中心事,接着道,“但你贩卖给敌对阵营,别说咱们岭秀高地,就算整个大陆来说这都是当诛的大罪!”说到这,众人均是大惊失色,在大陆,什么事儿都可以原谅,唯独通敌背叛罪无可恕。
丁中冠浑身冰冷,举身战怖,他脑海里转了无数念头,别说林见彰的拒御庇护,纵使跟何浅浅单打独斗也是毫无胜算,论功力他不在何浅浅之下,但是武器上他差了一大截,何浅浅背上的王命之刃,是九维空间之中的单分子神器,单这一点,一动手就败局已定。更何况雨不宁的要命回复,仇小白已经修习成功的女娲之怒,哪一个都能夺其性命。林见彰大是奇怪,刚刚还豪气干云的丁中冠,此时却如筛糠的丧家之犬,话都说不清晰。何浅浅从怀里掏出会长王牌,放在院里方桌之上,侧身避过,“父亲留下话来,四会长我一个也不能接受跪拜,我谨遵遗命,你跟我爸忏悔吧!”
丁中冠看见王牌,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放声大哭,“会长,中冠该死!”接着哭道,“但是我对父母在天之灵发誓,我只是用神石护甲跟敌方以货易货,为的就是几件难得的装备,除此之外没做一件有损大陆利益的任何事情!……我对天发誓,我对我的列祖列宗发誓,如果有一件背叛之事,让我灰飞烟灭,永无聚灵!”
何浅浅一字一顿的说道,“如果有,你觉得我还会请出王牌吗?”丁中冠一愣,随即跪向何浅浅,没等他转过来,何浅浅向旁一跃,不接受他的跪拜。丁中冠愣在原处,何浅浅说道,“你起来,”丁中冠听话站起,“我之所以等众人都走之后才讲,就是想要留你性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给你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丁中冠大喜,泪痕满面的道,“会长吩咐,无有不从。”
何浅浅看了眼雨不宁,雨不宁点了下头拉着三人远远走开,林见彰不住回头,他知道丁中冠能力非凡,眼见何浅浅一人面对他,不禁有些担心,仇小白看出他的心思,说道,“放心吧,别看你家浅浅细腰不足盈盈一握,手指嫩如脆藕,杀起人来可绝不含糊。”林见彰脸红了红,“什么我家的…”雨不宁走在最前面,听他这么嘴硬,忽的停步转身,把林见彰吓了一跳,嘴里:“干嘛?”雨不宁紧紧的盯着他,看得他发毛,冷冷的说了句,“你真当我们是瞎子啊。”林见彰这才明白,他以为两人你侬我侬,秋波暗转,神不知鬼不觉的,其实都被人看在眼里,只是不说而已。欣欣心软,轻轻推着雨不宁,嘴里埋怨道:“你俩干嘛,就知道欺负老实头。”仇小白呵呵娇笑,一把搂住欣欣,“这就护上了?到底是你们一家的是不?”欣欣脸上一红,“关我什么事啊,怎么说到我这了。”雨不宁也跟着笑道,“他俩住一起了,你觉得你姐还不拉你一起圆了房?”欣欣脸更红了,她是何家使唤丫头,她也知道主人结婚,时间久了也就被收了房,这是老爷子生前的意思,只有这样,她的子孙后代才不会继续为人奴婢,何浅浅也知道的,所以从没有把她当成使唤丫头。林见彰听她们几个说笑,似懂非懂,但是语境中这种扭捏的环境,也让他心中砰砰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