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的厢房之内,倦天涯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潘金荷与郭世耀不可描述的画面。
一股灼热之气自丹田缓缓升起。
他起了床,走到庭院的水池边,舀了水抹脸。
一股冰凉,透过肌肤穿透而来。
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瞬间支离破碎,他脑子清醒了不少,复又走回去睡了。
躺在床上,准备睡去。
可脸上的冰凉早已散去,那股燥热复又自丹田窜起。
那大片的雪白,那勾魂的声音,那一晃一晃的影子……
倦天涯再也无睡意,睁开双眼,怔怔的看着房梁。
也不知过了多久,东边泛起了鱼肚白。
天亮了。
“咚咚……”
隔扇门传来了丫鬟的敲门声。
“陈公子,该用膳了。”
“好,稍等下。”
倦天涯起床,漱了口便跟着丫鬟去了膳堂。
“陈大哥,你眼圈怎么这么黑?”
张芳菲望着倦天涯,一脸的不可置信。
倦天涯点了点头,坐到了她身旁。
他眼角瞥了一眼身旁的潘金荷,只感觉一阵恶心。
桌上的东西,他是万万没有胃口了。
“菲儿,昨日郭世侄过来提亲了,我答应他了。”张永豪道。
“爹,你怎么可以这样。”
张芳菲双眼登时噙满了泪,从眼角溢出,顺着脸庞滑落。
倦天涯嘴角微微抽动,见到一旁的潘金荷,却是怎么都吃不下,白白浪费了一桌子的好菜。
“张姑娘,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真的?”
“嗯。”
两人起身,走出了张府。
路过一个做包子的店铺,倦天涯停了下来。
“陈大哥,你想吃包子?”
“不。你还想吃昨日的油鼓吗?”
“甚想。”
张芳菲浅然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一双桃花眼灼灼地看着倦天涯。
方才的不悦,早已没了踪影。
“店家,借你的面粉和油锅一用。”
说罢,倦天涯从怀里掏出了几张钞票,在张芳菲好奇的目光中,递给了店家。
“陈大哥,想不到你出手这么大方?”
“只允许伱有钱,就不允许我有钱了吗?”
倦天涯眉梢一挑,嘴角勾出一抹微笑。
他坐了下来,拿起锅具,煮起了油鼓。
张芳菲双手撑着小腮,痴痴犯笑,怔怔的望着这个男子。
油鼓在油锅里“滋滋”作响,不一会就变得焦黄,芳香四溢。
“诺,给伱。”
倦天涯捞起一块油鼓,撒了点辣椒盐,递给了张芳菲。
犯痴的张芳菲缓过神,登时满口生津,接过油鼓往嘴里一送。
只听“咔嚓”一声,香味通过唾液传递,令她欲罢不能,全身酥麻。
“陈大哥,伱还真的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
郭府,一座大殿之内。
“耀儿,昨日提亲,可有成功?”
一个中年男子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然后放到嘴边抿了起来。
这男子肥头大耳,正是这福海郡的县令郭程远。
“爹,那张老头已经答应了。”郭世耀道。
“好,好。这张家在福海郡威望颇高,压过了我好多,这口气我咽不下。
等那张永豪一死,整个张家都是你的了,哈哈哈……”
郭程远笑得很阴险,“那两个出生的双胞胎,是不是你的?”
“找人验过血了,确实是我的种。”
“哈哈哈,张永豪怎么也想不到,他即将迎娶的妻子给他带了绿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