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芳菲付了钱,牵着倦天涯的手,走出了客栈。
“贱人,等我娶你了,看我不狠狠地蹂躏你。”
郭世耀目送两人离去,咬牙切齿道,嘴角勾出一抹邪笑。
“好久没有找那个小妮子,她最近生完孩子,想必一定很丰满,嘿嘿嘿……”
郭世耀一脸坏笑,对着右边的家丁勾了勾手指,那家丁即刻俯身附耳。
“伱今天将两箱银子抬到张府,说是给二夫人的贺礼。
然后找个机会告诉那贱人,说今夜子时城西树林见。”
郭世耀起身,白折扇轻轻拍着左手,哼着小曲,走出了客栈。
……
张芳菲拉着倦天涯,到了一处戏台前。
戏台围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
不过好在这些人都认识张府的千金,纷纷为二人让了道。
张家世代经营福海郡一带的海鲜产品,价格公道,经商有道,深得当地人的爱戴。
由于深得民心,张府一家独大,将其余各家都吞并了。
当然了,张家垄断市场后,并没有坐地起价。
经过几代人的努力,也积累了大量的财富。
碰到干旱的年份,农民收成不好时,张家还会发赈灾粮。
所以,张家的名望甚高,高过了县太爷。
两人找了最中间的位置,坐了下来。
戏台的正对面,是一座古寺,香火绕梁。
在这片繁华的古镇中,这是人与神的共享之地。
戏台之上,戏腔婉转。
一男子坐于古琴之前,单手抚琴,开口便唱: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
男子的对面,有一块屏幕。
屏幕之后,是一个一袭红裙的婀娜女子,时不时地透过屏幕望着抚琴的男子。
张芳菲听得如痴如醉,仿佛带入了那个故事里,就连倦天涯递给她一块油鼓都没发现。
“我的大小姐,油鼓吃不吃?”
倦天涯推了推神游的张芳菲,她这才醒过神来。
“这是什么?”
“油鼓。”
“我怎么之前没有见过?”
“我刚才找了一个商贩,看到他刚好有面粉,便临时煮了几个。”
倦天涯微微一笑。
看戏没了油鼓,还能叫看戏吗?
“嗯,真香。”
张芳菲竖起了大拇指,“陈大哥,伱说这卓文君和司马相如后来在一起了吗?”
“嗯。”
“我就知道,只要两情相悦,门户之别不是什么障碍。陈大哥,伱说是不是呢?”
张芳菲一双桃花眼眨了眨,灼灼地看着这个集俊美与沧桑于一体的男子。
“啊。”
倦天涯一愣,明显听出了张芳菲话外有话。
“那你知道他们两个后来怎么了么?”倦天涯问道。
“怎么了?”
“后来司马相如负了卓文君,另行纳妾了。”
“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