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濡接着说,“其实,我们今天来,主要还是找何先生与胡小姐聊一聊。”
我早已经料到她们二人此行的目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胡丽娜,暗中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冲动。
没想到这个小动作被子沫看到,只见她一脸醋意地说,“何先生对胡小姐真是尽心尽力啊。今天福星楼开业大吉,我姊妹二人一是来向二位道喜;二来是向二位下战书。”
战书?我和胡丽娜没想到她们居然会这么光明正大地说出战书二字。本来我和胡丽娜皆是在追杀这两只耗子精,她们今日却趁着福星楼开业来下战书。真是可笑。
胡丽娜听闻更是怒上眉梢。我见她马上就要火气迸发,急忙按住她,对二人说,“你二人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
子濡不紧不慢地说,“你我同为流落在此。既然要斗,何不来一场文斗?”
我知道子濡是对胡丽娜所言,但是胡丽娜现在气的浑身哆嗦,若让她与两只耗子精对话,还指不定会出什么样的争端。毕竟是开业的大日子,能忍则忍。于是,我替胡丽娜说,“何为文斗?”
“自古以来,都说狐族头脑灵活、擅长经商。看不起我鼠族,总贬低我鼠族为鸡鸣狗盗之辈。但是我偏不信这个邪。”子濡说,“我经营饭店的那几年,福星楼的口碑也是人人皆知。那不妨我们各自以经营的产业为赌注,以三年为约,看谁先把谁吞并。输了的人,滚出这个城市。现在,福星楼已经是属于你的产业,不日,我也择一产业经营。我们之间的文斗,从即刻开始。我要证明给世人看,我们鼠族无论是头脑还是经商,都不输你狐族。”
“好!一言为定。绝不准反悔!”胡丽娜忍不住心中的怒气,脱口而出,“不过,提前说好,三年之内,谁都不许滥用法术,不许阴谋诡计。”
“这个好说。”子濡说,“不过,也请胡小姐记住:商场如战场!”
我看二人对话如此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又补充一句,“三年之内,你二人也绝对不可以再祸害他人。若被我知,定不相饶。”
子濡、子沫二人点头称是。
既然三年之约已定,她二人告辞离开。走的时候,子沫还不忘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我几眼。
我见她这样的表情,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两人走远之后,胡丽娜一脸的怒气依然未消。我劝她说,“既然已经约定好了,那就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努力加油了。今天是开业的大日子,万万不可因为她二人的出现影响了情绪。”
胡丽娜听我这么说,心里委屈,眼瞅着眼泪就要掉下来,“哼,专挑人家的好日子来下战书,这不是添堵吗?我又怎么可能不受影响?”
我赶紧安慰她说,“以你的经商头脑,我看用不了三年,就能战胜她们。所以,她们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这么一说,胡丽娜才咧开了嘴,破涕为笑。转身去招呼客人了。
安慰的说辞毕竟也只是安慰的说辞。实打实的说,子濡的经商头脑确实不差,但看福星楼前些年的经营成果便知。这么大一个饭店,能够被她经营的井井有条,而且生意一直都繁荣不衰,子濡定然是有些手段的。胡丽娜要想在三年之内绝对性地压倒她,恐怕是要付出百分之二百的努力了。
再说,我对鼠族并不信任。单就与子濡、子沫两人交手的情况来看,哪一次二人不是在使用阴谋诡计。这一次前来下战书,也不能排除又是一个阴谋。所以,虽然应了三年之约,这三年内却不得不时时刻刻提防着鼠族的陷害。
想到这些,我看着满堂的客户,火热的场面,心里喜忧参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