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保安将老公放在沙发上,刚准备询问对方姓名好给物业打个好评表扬的田潇潇,突然腰间一紧,那人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刀抵了上来。
‘啪’的一声,手中的花瓣形瓷杯与桌面发出碰撞声,田潇潇的声音陡然升高:“我就说那人咋这么有力气!敢情是偷东西的,你们没看到,那么大一个麻袋,塞得鼓鼓囊囊的,他轻而易举的就提了起来!”
田潇潇双手被绑丢在角落边,看着满地狼藉的客厅,还以为这就是安宁口中的灾难,心里其实还平静不少,好歹这是人,要真是鬼,损失的可就不是钱财了。
正想着,阁楼处传来动静,假保安正提着麻袋往门口走,寂静的环境下,自然也听到了声音。
男人放下麻袋,走到田潇潇身边,一把将她提了起来,刀子抵在脖颈处,声音带着威胁:“你家还有人?”
冰凉的触感贴在肌肤上,田潇潇下意识就想否认,就在摇头的瞬间,突然想到安宁之前的交代,咽了咽口水,嘴边的话就变了:“没。。没什么,阁楼上才没有什么价值百万的翡翠项链。”
看到那假保安发着亮光的绿豆眼睛,田潇潇知道这人上当了。
果然,她被带着来到阁楼时,竟有意外之喜。
“我家就像捅了强盗窝,一晚上连续遇到两个贼,你们是没看见,那两人看到彼此的时候那个眼神。”
田潇潇拍了拍胸口:“好在我机智,我那妹夫不是警察吗,我们提前约好了暗号,趁那俩人说话的时间,赶紧点击电话手表,其实我当时特别紧张,我也不知道妹夫什么时候看见,要是他睡着了怎么办。”
怀着紧张的情绪,那两个不同门派的同行总算说好,看着那人离开翻箱倒柜,之前的假保安提起田潇潇便询问项链放在哪里。
举了举双手,田潇潇的声音带着可怜:“大哥,那项链被我放进保险柜了,需要指纹解锁,要不,你放了我,我去给你拿?”
带着狐疑,假保安提醒对方老实点,趁同行没注意错身去了阁楼上。
那里确实放着一个保险箱,也确实放着一条项链,不过却不是价格昂贵的翡翠,只是普通的琉璃镜面。
外行人眼里,琉璃工艺好的也能以假乱真,起初田潇潇只是买来逗儿子玩,没想到真有用。
从阁楼下来时,正好遇到那同行上楼,田潇潇趁机说出项链的事。
俩人再一次争吵起来,瞅准时机,田潇潇悄悄回到客厅,看着睡得像猪的一样的老公,牙齿咬的咯咯香。
田潇潇双手一摊:“果然啊,同人不同命,你们说我的命好,有些人的命却比我更好。”
手机传来响动,田潇潇看到妹夫赶来的消息,放下心来,这两人害了自己一晚上惊心动魄,怎么能轻易放过。
眼珠一转,从电视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金手镯,重新回到阁楼。
要不说命好,坏消息:一晚上遇到两个打劫的。
好消息:这俩人脑子都有点问题。
“喂,两位大哥。”
听到声音,争得面红耳赤的俩人同时转头。
田潇潇晃了晃手上的金镯:“项链虽然贵重,可变现难呀,我这还有个金镯子,虽说价格差不少,好歹变现快,要不,你们商量一下,谁要这个?”
许是田潇潇太过配合,加上那俩人智商有限,一时之间竟有种相处的恰的感觉。
直到那好命的死猪男人起身找水喝。
“你们是不知道,他们看到我老公那一身腱子肉时吓得把我拎了起来,我真是。。。何其无辜啊!就跟那小鸡似的,可怜又无助。”
田潇潇的老公穆赫晃晃悠悠走到台阶下,看着自家媳妇与两个男人在一起,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妹夫和哥哥,笑得跟个弥勒佛似的,朝楼上走来。
“不要动!在动我就不客气了!”
眼看穆赫越来越紧,俩打劫的拖着田潇潇一步步后退。
脖颈处隐隐传来疼痛,田潇潇何时受过这种罪,骂了句脏话,登时吼出了声:“穆赫你大爷的!喊你站住听不懂吗?!”
震耳欲聋的声音传入耳中,穆赫晃了晃脑袋,视线总算清楚了点,瞧着眼前的一幕,瞪大眼睛:“潇潇,你怎么被抓了?别怕,我。。嗝。。我来救你”
说着脚步加快,看的田潇潇生怕身后的大哥一个不小心,自己就嘎了。
事实也是如此,就在身后之人手下用力之时,门口突然传来‘卡擦’的声音,妹夫带着同事开门进来。
王佳瑶紧张的抱紧枕头:“然后呢!?”
吃完最后一口薯片,田潇潇看向安宁,露出洁白的牙齿:“就在我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一阵金光乍现,那俩蠢货同穆赫一起滚下了楼,当场被妹夫抓住。”
拿出颜色几乎没有了的符箓,田潇潇两眼做星星状看向安宁:“阿宁,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正说着话,门被敲响,进来的正是刚刚在楼下见过面的田潇潇的妹妹,田喜喜。
两姐妹长相有七分相似,田喜喜笑得灿烂:“姐,雷吏回来了,听说安大师在,无论如何都想见见。”
田潇潇回头,眼神询问得知安宁同意后,将门打开,几人一起下了楼。
落地窗边,一身警服的雷吏端坐在沙发上,看到安宁时,站起身来:“你好,我叫雷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