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鬼王拥有摧毁一座城市的能力,更何谈鬼神,听安宁的意思,这鬼修肯定不是第一次做这事,这般诡计多端的恶鬼,要真成了鬼神,只怕人间将会迎来一场大规模的灾难。
顾不上猜想的真实性,报着宁误报也不拖延的想法,江川赶紧出门给上级汇报此事,惠清看着房间内的安宁,抿唇片刻,还是将疑问提了出来:“道友,那鬼修已经利用完我害了柔儿,为何还想杀我?”
看着女人脸上的沟壑,安宁嘴角倾斜:“等案子解决,我自会告诉你真相。”
尽管惠清答应说出真相,以防万一,观主还是决定去一趟警局。
车上,安宁和惠清坐在江川的车上,小汪带着观主住一晚在下山。
远光灯下,凹凸不平的山路晃得安宁有些想吐,揉了揉难受的胸口,看向一脸严肃开车的江川:“难受呕吐算工伤吗?”
江川:。。。?
安宁:“洗车钱算公费吗?”
江川:。。!!!
‘咯噔’一下,车子越过一个深坑,在安宁想刀人的眼神下,江川尬笑出声:“呵呵,我不是故意的,这不是怕那鬼修突然出现,我死了无所谓,你这么漂亮有前途的明日之心要是出事,那些大佬不得噶了我。”
话虽如此,车速还是老实地慢了下来,少了晃悠的感觉,安宁摇下车窗,深深吸了一口带着泥土清香的空气:“放心,短期内他闹腾不了。”
“为什么?”
安宁看着手掌上细长的血痕,陷入回忆。
那些对师兄弟而言枯燥难嚼的书籍,于她而言如三字经般简单,几遍下来,不仅能倒背如流还能融会贯通,有时甚至给比她早好些年入寺的师兄解惑。
而师傅长老们日夜不停修炼才勉强提升的修为,在她身上更似喝水吃饭般容易,突飞猛进地让人红眼嫉妒。
要说导致这些的原因,或许还能勉强解释是因为自己生来自带浓厚的功德金光,与佛有缘,慧根极佳。
可这通身的净化之力,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低垂眼眸,安宁想到与柳无心的初识,诅咒的力量委实强大,哪怕作为转世后人的他都不能幸免于难,若不是自己的血,那人估计早被厉鬼杀害。
坐在后座的惠清一直关注着安宁,见她一直盯着手上的伤口,不由想到下午救了自己的那滴血:“道友的血似乎有些与众不同?”
手握成拳,安宁偏头看着旁边的树丛:“或许是好事做多了,功德之光晕染进血液恰好救了你。”
漆黑的夜空下,微风传来树叶之间相互碰撞的‘沙沙’声,安宁靠在副驾驶上闭目休息。
见对方不愿回答,惠清识趣地没有再出声。
询问室内,惠清坐在桌前,声音轻缓地将事件陈述出口。
丁柔自幼懂事乖巧,知道母亲独自一人供她读书辛苦,读书很是努力,高考成绩下来时,瞒着母亲拒绝了外市重本大学的邀请,去了学费全免且每年提供奖学金的本市普通一本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