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素莹的心都咯噔了一下！

她掩下眸底的慌乱，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又听到皇上严肃开口：“素莹！你是朕的人！你要想清楚，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

“你母亲的身体也快不行了，若是子女能在身边伺候，想必也会舒心很多！”

听到皇上提起自己的母亲，她身子顿了顿，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我母亲，她还好吗？”

素莹艰难地开口，自从她进宫之后，就没见过母亲。

唯一能得知家里消息的，只有通过半年一次的书信，可信中所言，皆是平常，对于她身体一事，只字未提！

家里条件不好，抓不起药，也看不了大夫。

皇上拿钱买通了自己，让自己成为他安放在皇后娘娘身边的眼线，每次不落地让皇后喝那避孕的药！

素莹无奈，只能听从，更何况，他是皇上，他的命令，谁敢不从？

“朕要你据实以告，不得弄虚作假！此事了，你便出宫去吧！”

出宫！？

素莹震惊地抬头，宫女二十五岁出宫，她如今离出宫年龄还有两年，可以提前出宫照顾母亲了！

她内心微喜的同时，也想到了景仁宫的皇后娘娘，愧疚，怜惜的情绪交织，让她苦不堪言。

挣扎了许久，素莹这才缓缓开口：“据奴婢所知，皇后娘娘曾经确实想熹妃下过毒！至于是不是小公主体内的这种，奴婢就不清楚了！”

南宫天宇大为震惊，他静静地听着素莹的话，如遭五雷轰顶！

虽然自己此前早有猜测，但如今真的听到时，心中却没有自己想象之中的淡定！

皇后良善，明媚的身影似乎在自己的脑海之中，一点点地淡去，留下的，只有恶毒，算计，城府颇深的印象！

南宫天宇缓了缓心绪，又察觉出素莹话外音，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不止有皇后给熹妃下毒！？”

素莹沉默着，没有说话，但她的表情，南宫天宇已然读懂！

没想到，柔儿当初竟是处在这样的血雨腥风当中！

都是因为朕当初给她的宠爱！？

南宫天宇深思着，脸上神情痛苦，柔儿如今只怕也是日日处在这样的危机四伏当中！

那雪儿岂不是也更加危险！？

南宫天宇简直不敢继续想下去，他看着素莹，再次询问：“你……可有证据！？”

素莹沉重地点点头：“皇后娘娘用的是西域的一种毒药，名为蛊。”

“此蛊是齐将军打仗回来，带给皇后娘娘的，至于此蛊有何效用，是否能解，奴婢一概不知。”

“熹妃娘娘怀孕那日，皇后娘娘在宫里发了好大的火。后妃一个接着一个的怀孕，更让皇后娘娘的心态崩溃，怒火之下，就给齐将军写了封信，再之后，齐将军就带了蛊来。”

“但这蛊极难得到，齐将军也只得了这一个，皇后娘娘闻言，就决心要用在熹妃娘娘身上。”

“在熹妃娘娘临盆前的两个月，皇后娘娘听说熹妃娘娘每日都难以入眠，便让奴婢去花房吩咐，让其每两日都往熹妃娘娘宫内送狐尾百合。”

“那百合有问题！？”南宫天宇突然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