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宋大哥是不放心我们,但是我们不能一直麻烦人家。这件事你先当做没有跟我说起,回头我会找他说的。”
“我都听阿姐的。”
宋淮之采买了一些所需品和一些食物,他和姜时年收拾了两间屋子,又动手做了几个菜,等一切准备就绪才去请姜时晚过来用饭。
“好些年没有做过吃的,也不知道合不合口味。”他很自然地给姜时晚盛了一碗鸡汤,“你尝一尝,不好的地方说出来,我下次改进。”
捏着碗口的手有些微颤,姜时晚将头埋在碗里,眼泪顺着流下来。
宋淮之期待地看着她:“怎么样?喝的惯吗?”
姜时晚点了点头,随即却捂着嘴巴跑了出去,将刚喝下去的鸡汤吐了出来。
宋淮之追出来:“眉眉,怎么了?是太腥了?”
姜时晚摇摇头:“对不起宋大哥,可能是我还没恢复,喝下去的时候觉得很舒服,但是……”
“你太累了,好好休息。”宋淮之递给她一杯茶水润喉,“我找了大夫,明天来给你看看。”
“没事的,我可能真的是太累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修整几日马上就要换地方。”
“宋大哥。”姜时晚转过身看着他,“自从姜家获罪,你是第一个肯帮我们的人,我真的很感激。你已经仁至义尽,后面的事我和小年自己可以的。”
宋淮之摇摇头:“眉眉,我曾经受过姜伯父的照拂,没有他就没有我的今天。可以说我的一切都是姜伯父栽培和给予的,我不觉得我做得多,相反,我恰恰觉得自己做的太少了,在你和小年举目无亲的时候我无能为力。”
他的语气无比诚恳:“给我个机会照顾你们。”
“宋大哥……”姜时晚突然感到腹中一阵刺痛,扶着墙壁蹲下来。
“眉眉,你怎么了?”宋淮之见她脸色惨白,马上扶她进去躺下,让小年照看着,自己跑去找大夫。
等宋淮之带着大夫来的时候,姜时晚虚弱一笑:“应该没什么大碍,让你担心了。”
“大夫来了,先看看吧。”
大夫坐下诊脉,姜时晚说:“大夫,刚才发现月事来了,但是跟以往似有些不同。”
“嗯?月事?”
“是啊,可能太累了,推迟了好些天。”
大夫皱了皱眉,随即说:“夫人,你的脉象分明是有孕了,你方才说的月事,应该是见红了,唯恐有早产的迹象。”
在座的三个人都瞪目咋舌,尤其是宋淮之顿时神色惨败。
“怀……怀孕?”姜时晚对女科之事了解的并不多,以为自己只是太累了,根本没想到那不是月事而是见红。
“这位夫人先前可是受过外伤?”
姜时晚点了点头:“后腰受过撞击。”
大夫沉吟:“那就是了,夫人这一胎怀地十分凶险,只能卧床而息。老夫医术有限,只能尽力而为。”
“至于孩子能不能保住,就看缘分了,还请夫人放宽心。”
姜时晚挣扎着坐起:“大夫,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你能帮我开一帖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