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唐芜与青黛互相看了一眼,心中一惊,看来他外界传闻不是空穴来风。能年纪轻轻坐上大将军之位,手段肯定不一般。
而凌风在听到此话,如得大赦一般,赶紧唤来侍卫,给几人塞上破布,迅速带走,青黛也很有眼色的跟着退了出去。
帐篷内,气氛一时间又变得静谧。
“以后做事切莫擅作主张,此事该与我商量才对。”
慕君珩冷不丁的出声,让本就纠结着走与不走的唐芜吓了一跳,冷静下来才发现他话里的意思。这分明就是在责怪她
“我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何况,此事本就有蹊跷,我帮你把人揪出来,你不谢我,反倒怪我?”
此时面对他带着质问之意的语气,唐芜心中也有恼。
“打草惊蛇,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慕君珩轻哼一声,眼里口里皆是对她的所作所为不赞同。她怎知他没有安排,偏生来打乱他的计划。
“你!”唐芜气结,平日里这男人话不多,但没想到说出来的话竟能一句就能把人噎得无话可说。
而他面似有愠色,再不同她多说一句,转身离开。
唐芜闷闷地看着他离开,好看的眉眼满是究纠结,偏偏拿他没有办法。他的人,而她却不是他的人。他倒是和她分得清清楚楚。
“将军,宫里急报!”
才回营帐的慕君珩眉头一紧,接过斥候递上来的急件。早在流民聚集昭州之时,慕君珩就想着是否上书朝廷,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又爆发此次疫症,所以他再无其他想法,迅速将这里的情况报告京都。
只是等他看完里面的内容,本就沉着的脸色,此时更加的阴沉。慕君珩没有想到,京都竟会派太医过来,更没有想到的是派的人中竟然有太子宋南珺。他握着急件的手不禁紧了紧,薄唇紧抿,下一瞬眼里迸射出冷意。
此次病症非同小可,如今尚未找到解决办法,上面的那位就这般焦急地派人过来,何况此人还是太子。
慕君珩捏紧信件,不日太子就会来到,不知道唐芜是否收到消息,他一直对她保持着怀疑,不敢交付真心,就怕有一日被亲近之人背刺。
想了想,他把信件收起,唤来侍卫。
“请凌少将军过来。”
很快,凌风就走了进来,他早知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该来的总会来。
“将军——”凌风自觉的跪在地上,此时也不敢自称他为大哥了。他自知理亏,只老老实实地听候发落。
慕君珩坐在书案前,只盯着他看,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手指敲着案板。一阵阵敲击声听在凌风耳朵里,就如同对他凌迟一般难受。
“大哥,我错了。”凌风哭丧着脸,此刻的大哥比平常都让人害怕一千倍一万倍,他最怕的就是他不吭声,只盯着人,让人瘆得慌。
“错哪了?”慕君珩问,手上动作没停,仍然似漫不经心地敲着案面。
凌风背一紧,说不出来一个所以然,可怜兮兮道:“我错在我是大哥的人,不应该听从夫人的话,更不应该擅作主张背着大哥做这些事情,还有——”
“够了!”慕君珩打断他的话,叹了口气,“下去领十军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