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好!新婚之夜新郎官丢下新婚妻子跑了,虽说是战事吃紧为由,但这传出去,丢的是她唐芜的脸面。看来,他当真是没有把她放在心上。
“小姐,这如何是好?”夏瑾皱眉,有些不知所措,更多的是心疼唐芜。任谁发生这样的事情,说出去脸上都无光。
如何?当然是要去找他。她倒要去问问他究竟有没有把她当妻子看待。
思量至此,唐芜也只淡然说道:“无事,我们还是该什么干什么,不日再启程去昭州。”
果然,不多时京都便传遍唐芜新婚之夜因为相貌丑陋把新郎给吓跑的谣言。
用过午膳之后,唐芜让人搬上躺椅到院子中,如今天气大好,屋子里怪闷的,正好出去透透气。
在大门外听了一耳的夏瑾气得发抖,却不能出去与聚集在将军府大门外等着看热闹的人吵一架,只得狠狠地揪着手中的帕子。
才回到院子,就见唐芜悠闲地躺在院中躺椅上,不时翻看手中的医书,似乎与世隔绝一般,丝毫不受外界影响。
“小姐,你看外面的人传得有多难听,再这样下去,该如何是好。”夏瑾气愤地说着,恨不得此时就冲出去与门外的人理论理论,小姐是他们这些闲杂人等可以议论的吗?更何况她家小姐不丑,丑的是那些恶毒之人。
唐芜放下手中医书,坐了起来,喝上一口茶水后,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嘴巴长在人身上,每个人听到的,说出去都是各不相同的版本。况且,我又何须跟他们一般见识,更没有必要跟他们解释什么。”
“小姐,难道就任由他们在外面胡说八道?”夏瑾本就不服气,自家小姐被人这般编排,她如何忍受得了。
唐芜神色平淡,了然轻笑,安抚她说:“不日我们便要离开这京都,这些流言蜚语就再也听不到,我们不出去外面看热闹的人觉得无趣也就散了..........”
正说着,从后门进来的青黛,此时她脸色也十分不好,见唐芜正好在院子里,不禁稳稳心神才走近去。
“怎么了?”唐芜眨眨眼睛,有些不解地问道。
见此青黛有些气馁,懊恼地上前说道:“小姐,你不知道外面传得有多难听——”
闻言,唐芜轻笑,不在意地摆摆手,“无妨,一些风言风语罢了。我交代你办的事情可办妥?”
“回小姐,都已办好,就等小姐您的吩咐动身。”
“好,你们也别管外面的怎么传,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待日后我们动身去北地这里的一切皆与我们无关。”
回门的事情,也因为慕君珩不在,让她有不回去的借口,接下来的时间,唐芜基本上都在将军府内未曾踏出一步。
对于想上门来探望的人,皆被一一打发回去,更别提想用此事来当面羞辱唐芜的有心人了。
两个月后,趁着破晓之际,唐芜带着一众人地悄然离开京都。
随着将军府大门缓缓合上,唐芜才抬起头看看这前世困住她一生的地方,再见,她再不会重蹈覆辙。
很顺利地出了城门,马车里,唐芜摩挲着手中的青月玉佩,眼底闪过一丝阴霾。
见青月如见主人!这是娘亲身前立下的规矩,如今唐芜想起她前世竟把青月随意赠与太子,实属糊涂。
除却主仆三人,唐芜又让青黛拿着青月在自家的镖局里找来十几个身手敏捷的镖手一路护送,以防万一。
一路上,走走停停,不紧不慢地赶着路,愈是往北愈是寒冷。
听着马车里有声响,一向耳朵敏锐的青黛,不禁出声问道:“小姐可是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