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卿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诌,“回来的路上,我瞧见一棵树长得挺新奇,一时来了兴趣,就想爬上去看看。”
“没成想,爬上去后没站稳,一不小心就摔了下来。”
长挽抹了抹眼角的眼泪,把矛头直指暗一。
“暗一,你是怎么保护小侯爷的,万一小侯爷摔出个好歹来,你怎么对的起长公主对你的信任?”
暗一烦躁地抓了抓头,进京时,小侯爷对他威逼利诱,让他一定要背下这口黑锅。
他扑通一声跪下,“长挽嬷嬷恕罪,是属下无能,未能保护好小侯爷。”
长挽训斥道,“所幸小侯爷没有大碍,否则长公主还不叫人扒了你的皮!以后千万记住,万不可离开小侯爷身边半步。”
她怎么会看不出,暗一这是在帮小侯爷打掩护。
“是,暗一谨记。”
暗一回完话,苏行止颤颤巍巍地从马车里钻出来。
“什么扒皮,扒谁的皮,好可怕,呜呜……”
她的身子在冷风中摇曳,好似下一刻就要被风揉碎了吹走。
沈思卿递出手掌,“行止别怕,不是扒你的皮。来,我扶你,下来时当心一些。”
苏行止的小手掌刚落在他的掌心,就不着调地摩挲着他的肌肤。
轰!
沈思卿大脑有片刻的空白。
行止竟当众调戏他!
下一瞬,他温柔地回握,把她作乱的小手覆盖在指尖下,生怕一众女使看出端倪来。
苏行止下了马车,捻着帕子抵在唇畔。
眼神是初来乍到的惶恐和局促,唇角却勾着得逞的快意。
长挽脸上挂着和蔼可亲的笑意,眼底却藏着深深的探究,和掩饰不住的疑惑。
这姑娘不是能扛着小侯爷上蹿下跳的么?
这会装什么小可怜?
要不是她听长公主说起过,这位惊世骇俗的姑娘,她险些也要被姑娘的伪装骗过去。
长挽走到苏行止跟前,福身行了一礼,“奴婢是长挽,如今姑娘尚未嫁入侯府,奴婢们先称呼姑娘为苏姑娘,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