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春恼羞成怒,“好啊,你们还是一伙的,我说安陵容你不过是县丞之女,现在都攀上了高枝了,是不是还要姐~姐~给你赔罪啊?”
无奈上前回应,“夏常在万安。”
安陵容矮下身子行了一礼:“陵容出身微寒,万不敢与各位姐姐相提并论。当日选秀,本就是妹妹之错,姐姐不过是无妄之灾。姐姐教训妹妹几句也是应有之意,妹妹断不敢埋怨姐姐,还望姐姐知晓!”
“算你有自知之明,我夏家可是世代骁勇,岂是你这县丞之女能比的,本小主得皇上皇后看重封为常在,你不过就是个小小答应,给你脸色是看得起你,往后还要好好训诫训诫你呢!还有你们,等本小主被皇上宠幸后,看你们谁敢给本小主脸色看,说不得还得训诫训诫你们呢!”
华妃似乎看不下去了,示意周宁海上前阻止几个低位妃子的纠纷。
“秋来御花园风景如画,好好的景致却被人打扰了,真是扫兴!夏常在真是好大的威风,还未侍寝就这般志向宏大,皇后与本宫都不在了吗?本宫竟不知这后宫已是夏常在当家,要辛苦你来训诫宫嫔,本宫怕你承担不起这份辛苦。”
夏冬春似感觉到害怕了,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华妃娘娘示意贴身大宫女颂芝,“今年的枫叶好像不够红啊!”
颂芝立马上道,“奴婢听说,那枫叶要鲜血染就才红得好看!”
“是吗?那就赏夏常在一丈红吧,就算用她的血为宫里的枫叶积点颜色!”
华妃漫不经心地了断了夏冬春的前程。
华妃还好心地让奴才向在场众人解释了一番何为一丈红,得知要用两寸厚五尺长的木板责打腰部以下部位,直打到筋骨皆断血肉模糊为止,远远看上去鲜红一片。
夏冬春惊骇入骨,不住向华妃求饶,却还是硬生生被华妃的奴才拖去了慎刑司,直到领受了那一丈红的刑罚才能罢休。
至于夏冬春本人是废了还是死了,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眼见颇有家世的夏冬春被华妃一句话废了前程,饶是曾在梦中见识过这一骇人的场景,安陵容仍觉十分胆寒,亲眼见识到夏冬春的下场和华妃的跋扈之后,从未在此刻如此清晰地认识到后宫争斗的残酷。
想来梦中自己一介县丞之女、不过中人之姿、未生下任何子嗣却能爬上高位已经算是费尽心机了。
华妃娘娘又训诫了在场三位妃嫔,让都闭门思过几日,就施施然地离开了。
安陵容见此情形,向沈贵人和莞常在告退后,就马不停蹄带着两个宫女回了长春宫,再也不跟着那两姐妹乱走了,好好地遭受了一场无妄之灾!
眼看新人要开始侍寝了,自己一时半会不会被皇上想起来,该好好想想办法,先要得了太后的庇护,毕竟自己确实是由太后开口选进宫来,理应给太后谢恩。
至于其他姐妹,在地位卑微时还是不要拉帮结派惹高位忌惮打压为好,在后宫还是安生些吧,好处要静悄悄地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