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尔的手下，胡须男和青春痘在远处的面包车里数着现金，还有数人在远处放哨。

亨利本来不想带史蒂芬过来，觉得太危险。

史蒂芬只说了一句，“如果这危险能躲开，为什么我们不带着这800万美金离得远远的？”

亨利沉默，无言以对。

此时的德尔谈性正浓，“大萧条时期，1929年，奥基乔比湖大坝就是那时候建的。这些你应该知道…因为你是亨利·周。

……亨利·周已经计划这事很长时间了，对吧，多久来着？”

亨利：“很久了。”

德尔：“你儿子，叫什么来着，也在计划之内，对吧？”

亨利犹豫。

“我叫史蒂芬，已经17岁了，肯定要早点掌握父亲的手艺…或许可以代代传承下去，成为家传手艺。”

德尔笑笑，满意点头。

青春痘在远处做手势，意思钱数对得上。

德尔更满意：“Good…现在我要你们带着我的800万美金，去大湖南岸的克莱维斯顿（Clewiston）小镇，把它们洗干净。”

亨利以为听错了：“洗干净？”

德尔点头。

亨利没明白：“可是…这钱是干净的，不用洗了。”

史蒂芬：“你想让我们去再洗一遍？”

亨利职业病犯了：“你会损失15%抽成…还有至少25%的税！不合算。”

德尔一派大佬风范：“这不是重点，不是吗…我得知道你们有能力做到。

我很纠结，亨利。一是好奇，二是觉得奥基乔比湖这整件事…都是彻底的空手套白狼的胡扯。

可我还是愿意赌一把…因为你很特别，你儿子有天赋。可要是我发觉你们想坑我…我就得杀了你们，还有温蒂，还有夏洛特…当然不会按那个顺序动手。”

亨利：“明白。”

德尔站起身，向青春痘喊道：“都放回他的车上去！”

史蒂芬见他要走，想多交流，在没有危险的情况之下，尽可能了解德尔的性格，找到应对的方法。

于是站起身，问：“那天你问你的五百万去哪了，而布鲁斯和小汉森却拿了八百万？”

德尔：“你父亲说对了，我那就是在钓鱼…我根本不知道他们偷了钱。”

史蒂芬心底涌出一股怒意：“你凭直觉杀了埃玛·芭佛？！”

亨利连忙站起来。

德尔想了想，觉得要解释清楚，毕竟希望后面合作能顺畅，“是有人报信。我跟你父亲还有布鲁斯合作很久了…你父亲应该知道，可曾见过布鲁斯的嘴消停过？”

史蒂芬想想布鲁斯那不靠谱的嘴，‘事不密，则失其身啊’，若有所思问：“你就不担心我们拿着现金逃离？”

德尔笑笑：“逃离？

新的身份证、社保号和信用卡，你们可以这样…

甚至到第三世界国家。

但都是暂时的，然后你们的钱会用光。

你和你妹妹…还是姐姐？会不小心在网上暴露。

发Twitter，发照片...想和太多的新好友一起分享。”

史蒂芬想到大数据分析，谁能保证毒·贩没有人工智能技术？面部识别？

以夏洛特的性格，哪怕知道逃离的真相，谁又能保证她叛逆的性格不会泄露行迹？

他沉默了。

德尔智珠在握：“如果你们有我不知道的法律手段，别告诉我…你们可以留着身份出国，去一个美国不能把你们引渡回来的国家！

这取决于找你的人，以及他们有多少钱…”

德尔露齿一笑，转身要走。

史蒂芬想到他们用卡车运现金，那是真不差钱…只要愿意花钱，还有找不到的人？

史蒂芬：“等下…等下。”

德尔有点不耐烦，回头摊开双手。

史蒂芬赶紧：“对卡洛塔阿姨，我还一直没回答。”

德尔来了兴致，“我爸该怎么处理偷她东西的女人？一个忠诚的女人，一位母亲，为他工作了15年！”

史蒂芬：“开除她。”

德尔：“为什么？”

史蒂芬：“这不是她第一次偷你的钱了。”

德尔：“那是什么？”

史蒂芬：“只是你第一次抓到她。”

——

看着德尔脸上露出笑意，满意点头离开，史蒂芬知道自己孔雀开屏式的展现自己能力的目的达到了。

有用才不会成为弃子。

现在的首要目标，不再是赚钱，而是保命并摆脱毒·贩的控制，再来清清白白经营自己的互联网企业。

具体怎么做还没有任何思路，但不引起他们的警惕，才能出其不意一击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