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长风固然该死，当他倒下那一刻，林虎心中既是解气，又是颤栗。

木然的看着手中沾染血迹的剑坯和武长风的尸体，林虎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杀人了，我杀了他！”

林虎前世别说杀人，杀猫杀狗的事情都没做过，上次杀方烈，杀烈火门弟子，都是几个师兄弟出手，他则是袖手旁观，在林虎眼中，似乎杀人和杀猪没什么区别。

可当自己真正杀过人，才知道杀人还是有区别的。

区别在于，心底有着一种莫名的罪恶感，这种罪恶感，得益于九年义务教育和法制教育。

“你....你真的....杀了他！”凌默峰站在门口，眼睁睁的看着武长风的身躯倒下，即便心境平淡无争，此刻也被林虎的所作所为震惊了，一个小小的武林门派掌门，居然杀了万剑宗的剑使，简直不可思议。

但随即他又清醒过来，眼眉一翘，似乎发现了屋子中的异常，瞬间拔剑，对着虚空斩去，只见一道青光落下，惨叫声同时响起，俞佳霖的身影显现在众人眼前，但此刻的她，不复以前凌厉之态，柔弱无力，绵绵欲倒，显然是在凌默峰一击之下受了重伤，只见洁白的衣衫上多了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你们居然敢豢养鬼物....“凌默峰冷冷看了一眼，愤怒质问后，长剑再次向俞佳霖逼近。

俞佳霖不敢在直面其锋芒，只能一退再退，可两人都在这窄小的屋子，能退到何处？

眼见俞佳霖就要丧命在凌默峰剑下，林虎突然大喝道：“凌剑使住手，你不是想知道天降异象的事吗，她就是大道功德的凭证！”

这句话，让凌默峰的锋芒稍稍止住，冷漠看向林虎，“你为何知道大道功德？”

一般人只知道功德，却不知道功德分为三种，即便是凌默峰，也是在长老的诠释下才知晓大道功德的存在，之前和林虎谈论，只提及异象，却没说过大道功德，林虎从何得知？

“我自然知道，因为就是我引动大道，降下功德！而她，便是凭证！”林虎对着俞佳霖勾勾手指，后者会意，避开凌默峰向林虎飘来，然后化作一道幽光，想要窜入林虎的眉心，但下一刻，就被弹了出来，同时林虎身上金光大冒，宛如天神下凡，普照万物。

这匪夷所思的一幕，看得凌默峰痴了。

“这....这怎么可能？”

看到凌默峰失神，林虎紧张的心绪总算能缓过来，上前一步，将俞佳霖护在身后，直面凌默峰，“没有什么不可能，我只是拍了一部戏曲，就这么简单，如果你还是不信，等下部戏曲拍出来，自然能证明一切！”

凌默峰怔怔的看着林虎，他真的很想否认，但是对方身上金光还未散去，做不得假。

寻得大道功德真相，自然是好事，可林虎却杀了武长老的儿子。

“我要将你带回万剑宗，交由宗主处置，你可有异议？”

“没有，我也正想去万剑宗呢！”

林虎想都不想，一口便应下来，如果不答应，恐怕凌默峰当场就会翻脸。

杀死武长风已经是侥幸，对上凌默峰，没有赢的可能。

“好！明日一早，就回万剑山！”凌默峰收了剑，抱着武长风的尸体，走到门口处还不忘警告林虎一句：“如果没信心跑得比我的剑快，就别想着逃走！”

“放心，我不会逃！”

“那样最好！”

凌默峰暂时走了，林虎总算能松口气，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渍，转身想要感谢俞佳霖救命之恩，却见对方的身影愈发暗淡无光。

“余姑娘，你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