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刘婆子也正跟隔壁的王嫂子说老马家的事儿。
王嫂子拍着大腿说:“哎呀妈呀,这是咱俩在院里悄悄说,你早上没过去老马家,他家二丫头那阵儿真没气了,那老孙婆子亲手试的,鼻子底下都凉了。”
刘婆子一惊:“真的假的?那咋又活过来了呢?”
王嫂子看了刘婆子一眼说:“还不是人家小白大夫呗,人小白大夫去一看,把针拿出来,照着二丫头的手指头尖,唰唰就扎了好几下,然后二丫头就好了。”
刘婆子怀疑的看了王嫂子一眼:“能有那么邪乎?人都没了,扎几下手指头就活了?”
王嫂子说:“你看,我说你还不信,当时一院子人呢,那二宝子站在墙头儿,看的真真的,不信你打听去。”
刘婆子说:“她一个丫头片子,就那么厉害?还能比白老头还厉害?”
王嫂子说:“哎呀,我瞅着,不比她姥爷差。”
中午头,老马家和老刘家的这一场大戏,白云是不知道。
对白云来说,给人扎针就跟吃饭喝水似的,不是什么大事儿。
她回到家放下医药箱,一转头儿,就看见桌子上的毛主席语录下面,压着一摞钱和票。
白云伸手拿起来一看,粮票、糖票、布票、肉票一应俱全。
再把钱拿起来一瞧,有零有整,一共是一百二十三块五毛。
钱的下边有一张纸条,写的跟电报似的,“有紧急任务,已归队,勿念。”
白云伸手弹了纸条两下,瞧瞧人家小二子这字写的,横是横,竖是竖的。
再对比一下自己那笔狗爬了字儿,白云心下羞愧一秒。
不过,她姥爷说了,当大夫都这样,写的啥,别人基本都不知道,只要自己别忘了就行了。
昨天晚上没睡好,白云打算睡一觉,今天就不去医务室值班了,反正有事大伙都知道上家里来找她。
明天还得上县城去一趟,有几味药没了,得补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