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沙鹤亮说这话不是怂了,而是为了我、为了酒吧着想。
但事情发生了,逃是逃不掉的,万一这是王洪生的试探,如果我不接招的话,那等待我们的则是更坏的结果。
想明白了这些关节,我把脑袋仰在车靠背上,有些疲倦的说道:“不能这样算了!先会会这个段庆海再说,我先眯一会儿,到地方喊我。”
把事情定下了调子以后,我身心俱乏的闭目养神,从北泉回来的十几天的时间里,我忙的是昏天黑地,再加上昨晚上官郁也实在闹腾,所以不一会的工夫我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眯了多久,我突然被一声爆炸声惊醒,右手条件反射的去摸脚下放着的喷子。
“怎么了!”我把枪横在胸前,有些不安的发问。
但井均的脑袋从副驾驶探了过来,声音平静:“浪哥今儿是元宵节,外面放烟花呢。”
在井均说话的同时,我就看到车窗上的夜空炸起了一团璀璨的火焰,不由的自嘲了一声笑道:“我说呢!给我吓一跳!”
沙鹤亮和井均闻言,只是相视一笑没有接茬。
而我经过这么一闹,原本浓烈的困意早已经消失无踪了。
很快,沙鹤亮就把车开到了幸福家园,但有些奇怪的是这个小区很是破败,黑灯瞎火的没个人影。
当沙鹤亮把车开进小区的时候,我看到墙上用红色油漆写的“拆”字以后,这才恍然大悟的说道:“我靠,这他妈是个拆迁区啊,老沙你搞错没有?”
沙鹤亮也有些懵逼,他把车停下以后把脑袋贴在前挡风上一个劲的瞅,突然兴奋的说道:“没错!浪哥你瞧,那辆车不就是红普桑吗?”
顺着沙鹤亮的声音我往前一瞅,的确在蝴蝶奔氙气大灯的照射下,一辆枣红色的桑塔纳正停在楼道口,看车牌正是在浪夏酒吧闹事的那辆。
但看着这可以拍恐怖片的小区,我心里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没等我说话的,坐在副驾驶的井均就急促的说道:“不对!老沙快点掉头离开!”
我们三人是经过多次战斗形成的默契,沙鹤亮一听这话也立马挂上了倒挡,但刚等我们把车身摆正,就发现又三十几个满脸横肉的男子围了上来,手里明晃晃的刀片子,明显是早有准备了。
“麻痹!中计了!快跑!”我见状,立马又把喷子拿了出来,枪身反复已经做好了开枪的准备。
但外面三十几个男人也不是傻逼,见到我们要跑立马就冲了过来,其中有人手里还有枪,对着蝴蝶奔就扣动了扳机!
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之后,沙鹤亮终于调好了车头,想也不想的一脚地板油,照着着小区门口冲了过去。
但让我们没想到的事,这帮人也早有准备,此时的小区门口竟然停了两辆车,明显是堵门用的!
轰的一声,我脑袋瓜后面的挡风玻璃应声而碎,玻璃碴子溅的我浑身都是。
我急忙把脑袋低了下去,手里的喷子一遍对外还击,一遍大声吼道:“麻痹的!老沙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