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忽而抬眸直视公子,在看到公子俊美的容颜时愣了愣,随即又反应过来微微低下了头,不再看他。
只道:“公子请放心,奴婢虽是御前尚仪,但也知道身为宫婢,主子说到哪儿伺候就要到到哪儿伺候,都是伺候主子的,奴婢并无不委屈怨愤之说。”
韩延抿唇,淡淡的眼眸从她身上扫过,最终的目光落在她微微低垂头的脸上。
虽然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韩延还是能够从她身上感觉得到,似乎真如她所说,她并无委屈怨愤之意。
“既是奉陛下之命,子衿姑娘便留在这儿。”韩延又转头吩咐金锭,道:“金锭,你去收拾一间好的房屋出来让子衿姑娘住。”
“是!”突然被公子点名的金锭忙应声。
“公子,奴婢求,”
轻云忽而说了一半停顿下来,胆小的她往旁边站着的子衿身上悄悄看去,见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摸不准子衿到底是什么心思的轻云,心里甚为忐忑。
也不知道子衿会不会管这件事?若是管定然是救流云姐姐无望了,或许自己也会受到殃及
可是若是不求
想到这儿,轻云紧皱眉头咬咬唇,内心挣扎了又挣扎,最后还是姐妹情谊重要略胜一筹。
轻云闭了闭眸,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哭道:“公子,奴婢求您了,求您救救流云姐姐吧,流云姐姐一旦被谴回尚仪局就真的没有活路了,公子,奴婢求您了”
轻云抬头看着他,眼泪一滴滴的从眼眶中夺眶而出,她也不去擦,就这样哭着,加上她悲戚的声音,瞧着倒像是谁欺负了她一样,甚为可怜。
她本就长得清纯,在眼泪和悲戚的声音加持下,更是我见犹怜,任谁看见了也不忍说一句重话,苛责她一句。
反倒是要好好地怜香惜玉般的扶她起来,好生的安慰她一番。
只是可惜了,这样的方式用在韩延身上是行不通的。
韩延犹如老僧入定坐在那里纹丝不动,一点目光都不给她,只顾拿着狼毫在案几上练着昨夜还没有写完的字。
整个殿内,除了轻云悲戚的哭声就再无其它。
金锭看了眼没有任何反应的公子,不由撇了撇嘴,一道白眼甩给跪着的轻云,对着轻云咬牙切齿。
哼,若不是怕公子受到
“放肆!”殿内忽而响起一声怒吼,不由让金锭寻声看去,这声音的来源正是御前尚仪子衿。
只见子衿面色一冷,朝跪着的轻云就是一顿责骂,让她彻底不敢吭声了。
随即又转身向韩延请罪道:“请公子赎罪,让她冒犯了公子,是奴婢管理不周。”
韩延似乎并没有注意她们,他的心思仍然在案几上面,头也不抬的说了句,“无妨。”
见公子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子衿这才放了心,不过她看了眼轻云,无规矩不成方圆,宫有宫规,就算公子不生气没有责罚的意思,可也不能就这么轻飘飘地放下。
轻云面若苦楚,泣如雨下,仍是不甘心的想要求救,只是还未开口就被子衿扫过来的眼神给噤声了。
“公子,轻云所求此等小事就不劳烦公子了,直接交由奴婢来办罢。”
说罢,向韩延告了声退,子衿直接转身走了出去,连轻云也一并带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