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岳现在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况且他对你有愧。如果我是你,我就和他复婚。天天作,作天作地,让他不得安宁。然后再分他一大笔财产,让他那个傻儿子,一分也得不到。”
俞言听了辉歌的话,只是笑。辉歌不愿意了,伸出手指去点点俞言的肩膀。
“你还笑,我就想不明白,又不是你的错,他秦岳,还有他儿子这么对不起你,你干嘛还要走的这么干净。换作是我,非闹的他家鸡犬不宁,不死不休!”
俞言转身去看辉歌,还是笑。
“有什么可闹的,再怎么闹,我想要的他也还不了。还不如断的干净点,也好给我一个安宁。”
俞言看着辉歌皱眉看向自己,知道她这是又在嫌弃自己不争气呢。
“好啦,我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何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辉歌看俞言不想多说,也转身继续喝酒望天。
第二天醒来,俞言继续照顾她们两个。辉歌当了妈妈以后,生活越来越健康,很久没有这么放肆的喝过酒。陈欢就更不用说了,昨天又是被吓又是伤心,喝了酒睡了一上午,下午两点多才彻底醒酒。
早上陈欢的闹钟响了,她还挣扎着想要起床去上课。俞言看看她还肿的亮晶晶的眼皮,又把她给按回床上了。
俞言让陈欢洗了澡吃了早饭,又进房间里继续睡,她自己给老陈打了电话说了欢欢的事,又给补习班的老师打了电话请假。
于是秦浩还在那边胡思乱想睡不着的时候,陈欢反而安了心,睡的香甜。
下午醒来,陈欢犹豫着和俞言道别,但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是要去探望秦浩。
看着犹犹豫豫坐立不安的陈欢,俞言只是笑笑,主动提起了秦浩。
“欢欢,既然下午不用去上课了,你去看看秦浩吧。毕竟这次他受伤住院了,就算他不在乎,他爷爷奶奶也还是担心的。”
陈欢红着脸去看俞言,可是俞言还是和往常一样微笑着,但是她就是觉得俞言早就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
刚才这些话,不过是给自己台阶下呢。辉歌早上醒来就一直念叨着年纪大了,才喝了这么一点就难受的不行。如今在饭桌上也吃不下东西,只是一个劲的喝水。
辉歌看了俞言一眼,“咣当”一声把水杯放在桌子上。立刻伸出手指,拧着眉毛去瞪俞言。
“惯着他了!”
陈欢被吓的不轻,马上又低头吃饭不敢抬头了。俞言不怕辉歌,看见陈欢低头吃饭,还好整以暇的给陈欢舀了一勺肉松倒进她的粥碗里。
“慢点吃,吃完就带着门口的那些礼盒过去吧。直接打车过去吧,这么远的路就别坐公交了。”
辉歌对于俞言这种非暴力不合作十分气恼又十分的没办法。只好干瞪眼了半天。
可是另外两个当事人,全都没看见一样的低头安静吃饭。于是她独自生了一会气,又端起水杯开始喝水。
等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的水,俞言明明没有抬头,却好像早就看见了一样,又重新给她倒了半杯不冷不热,温度正好的菊花蜂蜜水。
辉歌只觉得自己上辈子欠她的,可是也没有再说别的,端了水杯静静看她俩吃饭。
吃过饭,俞言知道陈欢还在别扭,于是催着她带着门口的礼盒赶紧出门。
陈欢慢腾腾的穿好衣服,系好鞋带。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往里去看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辉歌。
俞言知道她这是在担心辉歌生气,平时虽然陈欢好像总是不听辉歌的话,非要吵吵闹闹几句,但是这个小姑娘从小没有妈妈,早就已经把身边的这几个女性当成了自己的母亲。
自己和辉歌就是两种不同类型的妈妈,多数时候,陈欢会选择向自己撒娇,但是大是大非面前,她更倾向于听从辉歌的指令。
可能人都会有这种跟随强者的直觉吧,就像动物面对狩猎者,会不自觉的流露出恐惧一样。
俞言笑着拍拍陈欢的肩膀,把手里的礼盒递给陈欢,示意她赶紧走吧。
陈欢拖拖拉拉的磨蹭到现在,实在没有什么好的借口继续拖延了,况且,她内心里也是想要去看看秦浩的。
于是她打开门,又往回看了一眼,辉歌还是没有理自己,于是也只好悻悻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