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抿了口茶,悠悠道:“听闻妹妹喜欢姚黄?我正好新做了件大氅,里子是同色的,妹妹若是喜欢可以拿回去穿。”
花药听到“姚黄”二字脸色一僵,随即借口想起来有事便告辞了。
花药走后,银儿担忧道:“主子,太子殿下确实好几日都没来了!”
合欢不以为然:“以前也并非每日都来。”
银儿有些急了:“可殿下这几日都宿在承欢阁啊!”
合欢放下茶盏,拿起帕子拭了拭唇:“她刚生完孩子,太子殿下陪她不是应该的么,更何况还是太子殿下的第一个孩子。”
银儿:“孺子!”
合欢恨铁不成钢地对银儿解释道:“我和张良娣终究是要不死不休的,不急在这一时,很多事都需要徐徐图之。眼下新人进府,她又复宠,我正好避一避风头,让她们先斗上一番。”
银儿半信半疑,泄气道:“奴婢知道了。”
果然,不出几日郑良娣就和张侧妃就在凤栖殿对上了。
本来众人正好好地给太子妃请安,太子妃随口问了句:“张侧妃,皇长孙身体可好吗?”
张侧妃闻言满脸初为人母的甜蜜:“这孩子健壮得很,劳太子妃挂心了。”
太子妃 :“好就好,这孩子是早产,你要更费心些。”
郑良娣忽然冷笑了一声,众人闻声齐刷刷看向她,她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找补似的说了句:“长孙殿下自然是有福的,只可惜……”
太子妃皱眉提醒:“这是太子殿下的第一个孩子,皇上和太子都十分重视,郑良娣说话要知道分寸!”
郑良娣垂下头道:“是。”随后便开始端起茶盏饮茶。
张侧妃却不想听这半截话,有些不悦地追问道:“可惜什么?”
郑良娣作出一副委屈又惊恐的样子来,看了看坐在上首的太子妃,对张侧妃说:“妾也只是道听途说,民间的俗话罢了,作不得数的,太子妃不让说,妾还是不要说了。”
张侧妃听这半吊子话更急切了:“到底是什么?”
郑良娣:“妾听闻,在民间新生儿都有年岁一说!”
赵孺子立即抢话:“这个说法妾从前在家中时也听到过,据说年初生的孩子比年尾生的更有福,因为年初的孩子得年岁!”
郑良娣搭着话道:“可不是?可惜长孙是年末出生的,最不得年岁了。”
此话一出,张侧妃脸都绿了,气愤道:“皇家的子嗣自有上天庇佑,我的孩儿是皇长孙,还是府里唯一的子嗣,他的福分可不是一个出生时间就能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