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菱默默地把短信递给刘政看,刘政陷入了沉思中。
雪菱很悲伤。“要分开了,终于还是要分开了!坚持了五年之久,不管情况如何复杂,我都没说过放弃。甚至你要来北京,我也毅然决然地跟着来了。可是现在你心里在想什么?打算要回去吗?回去做你父母的乖儿子?继承父业,然后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子结婚生子。这是你想要的生活吗?”雪菱看着刘政,心里想道。
这天晚上雪菱做了一个梦:刘政坐着火车回家了,任凭她怎么呼喊怎么挽留,刘政就这么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雪菱在梦中惊醒,一脸的泪水。转头看,刘政还睡在她的身边,眉头紧皱。雪菱伸出手把刘政的眉头捋平,心里说道:“会让你这么为难吗?连睡觉都皱着眉头。如果你真这么为难的话,我会选择退出的。不再跟你父母抢你……”
第二天,雪菱故作轻松地对刘政说:“刘政,我想好了。我好不容易考上了,就一定会留下来上的。你如果打算回家的话,那就回去吧。勉强留下来,你父母不高兴,你也不开心。我……会想你的。”说到最后一句话时,眼泪不争气地在眼眶里面打转,雪菱站起来要走出屋子,却被刘政一把揽进怀里。“傻瓜!我怎么可能留你一个人在北京呢?我还不放心,怕被别人抢走你呢。这事你就别管了。总之,我会留下来陪你的!”雪菱含泪点了点头。
这天,刘政给木尚打电话。
“喂,老三。我老二啊。你现在在哪里啊?”
“我在河南呢。”
“哦,在那边做什么工作啊?好不好?”
“别提啦。一个月才几百块钱。我想回家了,混不下去了。”
“要不来北京找我们吧。北京毕竟是首都,机会多一些。”
“你跟雪菱都在北京?”
“是啊。雪菱考上传媒大学的专升本了,我们在北京最起码也要再待两年啊。如果毕业之后留北京,那就待得更久了。你来了可以跟我们做个伴儿,互相照应着点儿。咱还可以一起租房,北京这边的房子挺贵的,都要跟别人合租才行。”
“哦,那大概多少钱啊?”
“平房便宜,我们现在住的平房一个月才三百。”
“那楼房呢?”
“楼房我还不太清楚呢,得打听一下。怎么也得八九百吧?你来不来?”
“好吧。就去试试吧!趁着年轻,咱也闯闯首都,兴许有个机会,咱就发啦。”
“就是就是!什么时候来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我把房子订好。”
“成!”
挂了电话之后,刘政又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喂,爸。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什么事儿啊?”
“我的专升本的成绩出来啦。压着线过的。”
“压着线过的?太悬了!不过能考上就行。我这就给你准备学费!”
“爸,我听我研修班的老师说有点黑幕,好像有人顶着我的名字要上。那样就把我给顶啦。”
“有这回事?”
“是啊。也怪我考得太低了。要是考得分高一些怎么都不会被人顶的。我这阵子一直在忙研修班的课程,牵扯精力太多了。但是我好容易考上了,就这么被人顶了多不甘心啊。老师说可以找人帮我疏通一下,再把名额要回来。”
“好啊。让你们老师给疏通下吧。”
“可是疏通也不是白疏通的,爸。”
“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得花点儿。”
“那算了。上完研修班你就回来吧。趁我在台上,赶快把你安排进来。”
“爸,你不是跟人家都说得我在传媒大学上的学吗?回去一看我毕业证不就露馅儿了吗?这是唯一一次圆谎的好机会啊。再说啦,传媒大学就是我的梦想,考了两次都没考上,这次终于有机会上啦,你就出点儿血吧。”
“我在你身上出的血还少啊?”
“那你要这么说,我上完研修班就回去上班好了。人家要问我毕业证的事情,我只能一五一十告诉人家啦。”
“你敢!什么都能丢,面子绝不能丢!”
“那怎么办啊?我确实变不出传媒大学的毕业证啊。”
“你们老师要多少钱?”
“两万。”
“这么多?他这不是敲诈吗?”
“人家这也是担风险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中国是个关系社会。一般人物能把分数改了顶我吗?肯定是个大人物。我们老师出面把事情摆平,这是引火烧身啊。总得给人家点补偿啊。”
“那我不管!就给你一万五,把事情给我办好!要是一万五也摆不平,谁顶了你的名字我就去告谁去!我就不信中国还没有王法啦!”
“好吧。谢谢你,爸。我一定好好学!”
“知道就好!我会把这笔钱给你记到笔记本上的!那本笔记本我可一直留着呢!”
“知道啦,爸。”
“我明天就去给你把钱打卡上。”
晚上。
“雪菱,我想买个笔记本。”
“买呀,想买什么样子的?我去给你买也成。咱附近就有家文具店。”
“我说的不是这个笔记本,而是那个笔记本。”刘政边说边比划。
“笔记本电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