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我们当时合资创立的。”
“但你的股份最多。”
“因为我创立的时候投资最多。”
“很好,但现在有个问题,我们对你的夜总会进行了一次紧急排查,排查过程我们发现有一对年轻情侣在你的夜总会中吸毒,你知不知情?”
余大志眉头一挑,没有过多思考便回答道:“不清楚,夜总会每天来来往往的人这么多,我不可能全部记住。就算有人在其中吸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吸毒的人在二楼,是你们的贵宾。”
“只要办了卡就是贵宾。”余大志耸了耸肩,“我尊重客户的隐私,不会对他们进行什么不必要的搜查,自然无从得知他们有没有吸毒史,有没有获得毒品的渠道,很多客户的信息我们是一概不知的,当然,获取这些信息也不在我们的业务范围之内。”
“说的不错,但……如果说,其实我们有办法证明你知道自己的客户在夜总会吸毒呢?”
“什么意思?”余大志皱起眉头。
“根据被抓获的那对男女声称,你作为夜总会的股东之一,联合其他股东给他们这些瘾君子提供了一条稳定长久的毒品供应通道,而且将夜总会二楼的包间作为他们定期吸毒的场所。根据这两人的证词,检查局有充分理由以贩毒的罪名起诉你。”
“这是子虚乌有的构陷,我不承认以上所说的一切罪名指控。”
“也就是说,你简称自己没做过这些事咯。”
“先生,天北是法治社会,遵循的一贯法理也是疑罪从无,在没有完美的证据,只凭着两个瘾君子的一派胡言的情况下,我怎么可能认罪呢?”余大志摊开手掌,似笑非笑道。
“说的有理,那这件事情呢?”
“什么?”
“三年前,十二月八日,一位全身赤裸的女性从你的夜总会的包间坠下,当场死亡,这件事情你还记得吗?”
“记得,但我想这和此次案件没有关系。而且这起时间在当时就已经解决了,警方判决证明这是那名女子意图自杀,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
“她吸毒了。”
“我不清楚。”
“你知道。”
“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就是你贿赂了当时探查这件事情的警官和尸检人员,让他们将真实的尸检结果掉包了。关于这件事情你不用怀疑其真实性,因为我们已经找到了三年前负责裸女坠楼案的警官,他对自己受贿的一切罪行供认不讳。”
余大志放在膝盖上的手掌猛然一缩,他没有想到检查局已经将事情查到了这一地步,而这简单的“没想到”已经几乎令他败局已定。
不愧是联邦,不愧是联邦调查局,当他们真的露出獠牙之时,别说是单单一个和勇毅,就算整个天北都难撄其锋。
……
审讯室外,两道人影并肩站立。
叶远情喝着咖啡,陆河则不喜欢喝这带苦味的东西,一脸严肃地盯着审讯室内的情景。
“怎么样?”
“还在嘴硬,是个硬骨头。不过他应该也知道,自己没有多少胜算了。”陆河说道。
“证据确凿,只要将他下罪,之后对和勇毅毒品销售这方面的挖掘就可以顺利进行下去了。”
“得亏你找到了当时受贿的官员,不然我们还真没有一击必杀的证据。”
“我说过,天北警方和黑道勾结的现象尤为严重,至少在长达半个世纪里,天北的警察都是半黑半白的形象。一些黑道老大的权势惊人到连天北的行政长官都不敢动他们,还记得一部电视剧里,一个警署署长对着黑帮老大说过什么吗?”
“说什么?”
“他说,他们警察的任务,就是确保白粉能安全的销售出去。”
滑稽的台词,却是天北域残酷的事实。陆河想笑,但联想到自己在地下的遭遇,最终他也没能笑出声来。
“对了,徐生呢?他现在是我们这儿重要的战力,可不能一会在一会不在的。”叶远情问道。
陆河挥了挥手,道:“他去黑雾城了。”
“那么偏远的城市,他去那儿干嘛?”
“偏远,但和勇毅可不会放过任何有利可图的地方,在一些大城市他们还会收敛点,但在一些偏远的小地方,天高皇帝远,他们行事更是肆无忌惮,当然,这样他们的首尾也更容易被抓出。只是去这样的地方,危险性也不少,算来算去,也只有我的这位兄弟能做到单兵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