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又控诉地瞪向远山,“那宫人今日给我送的就是这次发病的解药,我本来都快吃下去,就被你一脚踩碎!这毒药每六日犯病一次,第三次就会暴毙而亡,大人不信可以看下官今晚会如何?”
远山下意识抬起脚来查看,发现脚底确实粘着一些粉末,他用手抹了一把放在鼻尖闻。
“大人,属下的脚底板确实是药粉。”
魏留枕将匕首捡起,一把丢回案几上:“给他解穴。”
“是!大人。”
她赌赢了,看来自己对魏留枕应该还有几分用处,否则他不会等到自己解释,应该当时被远山就直接一剑抹了脖子,怎么会带她回魏府来。
李蛮姜从地上站起来,活动了一番关节,瞥了一眼旁边还昏迷的宫人。
“大人,这宫人该怎么办?”
魏留枕眼眸闪过一丝杀气,“远山!”
一道银光闪过,地上的宫人被-干净利落的一剑穿心。
望着这血腥的一幕,李蛮姜顿时脸色煞白,动也不敢动。
倘若她对魏留枕来说是个无用之人,怕是和这个宫人一般被抹了脖子,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否再重新活过来了。
魏留枕让远山当场杀了这名宫人,既是因为他是皇后的人,也因为想要杀鸡儆猴,他想看看李蛮姜的反应。
待望见李蛮姜眼神呆滞,浑身僵硬,似乎被吓得很惨的模样,他又觉得很没意思。
“将这里清理一番。”
“是。”
远山扛起尸体就离开了书房,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人。
闻着空中浓烈的血腥味,李蛮姜只觉得手心冰凉,就连心脏也开始隐隐约约绞痛起来。
魏留枕不疾不徐坐下,拿起一旁的茶壶,“李医官请坐。”
李蛮姜闭了闭眼,乖巧地上前坐下。
“喝杯茶。”
他将手中的茶放在李蛮姜桌前。
望着她还神情有些呆滞,他轻笑一声,“放心,这茶没毒。”
“下官没有怀疑。”为了证明自己,李蛮姜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口。
热水顺着她的喉咙流下,手心也暖和起来,她此刻才真正的缓过神来。
“这茶如何?”魏留枕漫不经心地问道。
“大人有什么事直说,不必拐弯抹角,下官知道,刚刚大人当着下官的面杀了皇后的人,是在杀鸡儆猴,下官是不可能再追随皇后了,如今只能和大人绑在一条船上。”
魏留枕:“你倒是个聪明人。”
“大人谬赞,下官怎么敢与大人比?”
她还没遇到比他疑心还重的人,先是切除她的后路,让她如今只能和他绑一条船上。
她要想要离开这里,只能先解毒,再拿到路引才行。
“本官也不需要你为本官做什么大事,只有一件,让我与醒枝见上一面,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本官只要能做到的尽量会满足你。”
只说尽量,而非一定,所以她这要求也要掂量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