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人摔在地上,韫玉从乾坤袋中掏出一个缚神网,直接扔绿衣男子身上。
缚神网落下,一把把男子网住。
“哎呀,公子不好意思,我手滑了,你没事吧。”韫玉笑眯眯地看着被雨淋着的绿衣男子,师尊说得对,虽然咱武力不够,但是有时候高级法器也能解决很多麻烦。
“姑娘这是何意。”男子一脸不可置信。
韫玉撑着油纸伞,看着地上原本光鲜现在狼狈的男子,冷笑,“快跟我说说,你主子在哪儿?”
“在下不理解姑娘的意思。”
“你这张皮囊上,就差写着,你是这个地儿的主子了。”韫玉在一旁捡起一根树枝往人的脸上戳了戳,“怎么?你以为以你的美貌,能诱惑得了我?”
或许换成别的女子可以,但是在她这里压根行不通,她师尊就喜欢在她面前男装,或者偶尔给她画眉束发做男子打扮。
对于这个绿衣男子,就那点姿色,压根不够看。
因为他不知道:只有女人才最了解女人,喜欢什么类型的男子。
绿衣男子一时沉默,他会在雨天出现,也是出了迷惑这女子的心思,只是没有想到反而被这女子给迷惑了。
他有恨。
……
等到黄昏时候,雨也停了。
韫玉一手撑着油纸伞,一手牵着天蚕丝,天蚕丝的另外一头绑着个人,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穿过一条条的巷子和长街。
而周围经过的人,似乎对这个长相出众的绿衣男子,并没有多么的在意,或者说像是看不到他。
这是韫玉在穿过一条条长街的尽头。
等来到一条毕竟宽阔的长街后,人潮多了起来,像是在期待着什么盛会,路边的小客栈里,楼里还有笙歌传来。
带着人经过穿过花底,走过了拱桥,在下桥时,韫玉意外看到谢堂燕正陪着村长的女儿,在临近桥的河岸边,村长的女儿正在放灯。
谢堂燕感受到了有人看过来的目光,抬头对上了韫玉的眼睛,随即掠过韫玉,扫过身后那个绿衣男子。
嗯?是师伯?他怎么乐意给人当姑爷了?这是韫玉的第一反应,时代变了?
韫玉朝人点了点头,随后牵着人继续前行。
等牵着人,到早上遇到的那个女人家门口时,天已然黑了。
并没有打招呼,或者敲门,韫玉直接进了院子,院子里很是安静,但是屋子里点着灯。
云城。
云城那边,姜宁佚查找了许多的书籍和手札,才从一本记录着魔器的手札中找到,池玉捡到的法器那是什么东西。
幻影。这是魔界中排第二十九的魔器,拥有这个魔器的修士,初期可能会出现幻觉,但是道心越纯澈的人,越容易受到蛊惑,最后坠入他所编制的幻境中,快乐的死去。
至于为什么道心越纯澈,就越容易受到蛊惑。苏子清是十分想不明白的,这算啥?人家都说越不纯澈越容易受到蛊惑,怎么这个幻影还倒着来?他比较特别?
但先不吐槽。
就这个东西,排二十九,不应该是被众多魔修抢着的宝贝么?怎么就到了修士手里。
好了,这下子。那名修士怎么死的,苏子清也算是知道了,八成是死在幻境中了。
不过这玩意的外表看着好看,虽然有点邪性,这种风格还挺对她胃口,因为各宗门的法器大多都是祥云纹路或者一些阵法,看着就比较老旧(看多了),而像幻影这种两条色组合而成的,她有点喜欢。
收到消息那天,苏子清决定带着两个徒弟一起去看看那位修士死去的地儿,也许能有什么线索。
她被魔修追杀,到现在没有,中间除去清远宗的实力外。魔界可能发生了什么,所以她才逃过一节。
或许,顾长风跟魔修有什么纠葛,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解释了。
所以,等池玉带队来到捡魔气的地儿时,苏子清看到的就是一堆白骨被叼走了好些,只剩下几块了。
“池玉,你没把人顺便安葬一下?”苏子清指了指那堆白骨。
“我看只有白骨,这不是觉得不吉利么。”池玉笑嘻嘻地挽着苏子清的手,“师父你之前不是说过嘛,不要随便搞人家的骨头,不吉利,等会人家就半夜找你了。”
“?”苏子清无语了,当初池玉不知从哪儿搞来骨头,说要试试新毒药的腐蚀性,然后并教导她,不能随便搞死人的尸体,半夜会被找上门,不吉利。
怎么感觉这个徒弟学杂了?
苏子清检查了一下周围,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只是看服饰和骨龄。应该是某个小宗门的采买弟子之一,可惜了。
于是捏了个诀,打了个土坑出来,把剩余的白骨,放坑里埋着,还立了个牌子。
一旁的沈云也是眉头紧皱,当初他成为魔王后,才知道魔界中一直有魔修想去各宗门搞事,当时他因为母亲,青珩和韫玉是恨上了清远宗和灵仙宗,所以也是默认了魔修的行为。
但是当年的幻影并没有丢失,而是一直在魔王殿中。
难道是因为他重生了?所以引起了很多事情的改变?
沈云抿唇,就是不知道这次韫玉师姐,青珩师姐的命运会不会变。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好好守护着她们。
“去附近看看吧。”苏子清对两人道,扫过两人,在沈云身上停留了一下,随即先走了。
“师尊等等我。”池玉在后面小跑追过去。
而沈云也回过神来,看着两人往另外一边走的背影,也跟了上去。
夕阳一点点地往山里落下,云城靠着南州这边的天气还不错,虽然已然是冬天了,但是气候很舒服。
以北地区还时常有鸿雁成列飞过。
三人的背影越拉越长,到最后看不到。